时盏如实说:“没事,没有伤到骨头,我现在都能走了。”
又安静下来。
整间病房里,只有男人略重的呼吸声。
“你这个”时盏打破沉默,“医生说,恢复得的话一个月,慢一点的话两三个月。”
闻时礼始终看着她的脸,哑声说:“你陪我一天,好么,小千岁。”
时盏呼吸微微一屏,她说:“我现在是——”
“我知道。”
闻时礼低低打断她,“知道你是别人的妻子。”他顿了好几秒,吃力地一字一顿说:“我什么也不做,就陪我一天。”
时盏问:“那我们做什么。”
闻时礼想了会儿,拉住时盏的小指,轻轻裹在手心后,声音变得更哑了。
“去游乐园。”
“游乐园?”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时盏不解,“为什么是游乐园。”
闻时礼没说为什么,他凝视她:“我想去。”
如果去游乐园,时盏觉得问题不大,抽出自己小指后说:“那你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游乐园。”
“还有——”
时盏盯着他:“就一个,其他的不答应。”
闻时礼虚弱地笑了下,“这么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时盏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抿抿唇,“那你先说来听听。”
闻时礼眸光温润,看她时眼神没有半点阴冷,他徐徐道:“等三四月,西府海棠的花期到了,你到我那去看看花。”
时盏微怔,想起那次去他家的时候,他也提过这件事,不过被她拒绝了。
没等她开口,闻时礼又说:“上次你说我那儿黑,现在已经不黑了,一路的灯,很亮很亮。”
时盏心里瞬间五味陈杂,这么看他,他真是孤独得可怜。
时盏一直没说话。
闻时礼以为她不愿意,又说:“上次,你不是说要一个铜制的树叶工艺品吗,我已经装好了,下次去我给你。”
他就像是一个费尽心思讨好大人的小孩子。
时盏松口,“好吧。”
闻时礼笑容加深,直勾勾瞧着她。
“你该休息了,我回去了。”说完,时盏刚想走,又被拉住,她只好回头,“怎么了。”
闻时礼:“再答应我一个。”
“”
这!人!怎么回事!
时盏的目光转为审视,“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