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答案与他所想完全背道而驰。
时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面还是那片黑暗的渊薮,下方好多枯瘦白骨朝她伸手,要将她一同拖下去,周围阴风阵阵,平添恐怖骇人的气息。
她所在的崖屿正在崩塌,一寸一寸,裂缝加剧。
好可怕。
——“小千岁。”
有人喊这么一声。
会这么称呼她的。
只一人。
顺着声源,时盏回头去看却发现并没人,只有长长一条荒芜皲裂的道路。道路尽头,显出一丝光亮,隐隐一道身影行出。
或者说是朝她奔来。
睁眼时目光模糊一片,瞳孔见光收缩着,现实如梦一般虚晃。
白色的天花板,淡蓝色的窗帘,以及床边眼睛下方一圈青灰的闻靳深,他脸上疲惫感厚重,见她醒了,原本耷着的眼皮很抬起。
“醒了?”
“我”想说话,时盏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很严重,完全发不出声音,连发出那种轻声的气音都做不到,不免想起先前嘶吼的场景,看来是那会喊坏了嗓子。
闻时礼死了么。
她想问。
可却发不出声音,现在和哑巴没有区别。
时盏手被男人宽大温暖的掌包裹着,她一根一根缓慢抽出来,去够闻靳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闻靳深看了一眼。
像是明白她的意图,他主动把手机放在她手里。
时盏浑身麻得痛,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根据闻靳深下巴的青色胡茬判断,她也应该睡了好几天了,她想要坐起来,动作却迟钝又吃力。
闻靳深半起身,扶着她靠在墙头,声音里只有疲惫和关心。
“还瞎动什么”
接过手机,时盏点开备忘录打字,尚在发麻的手指动得很,打好后递给闻靳深看,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闻靳深眼角一垂,看屏幕。
【他呢。】
只有两个字,后面两字不言而喻。
闻靳深沉默地握住她一只手,指尖缓缓摩挲。
隔好一会儿。
“盏盏。”他斟酌着用词,“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休息,至于其他的先不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