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方面的保证没有可信度。”时盏无情拆穿他。
闻靳深单臂圈着她不肯放行,带着些青色胡茬的下巴摩擦在时盏颈窝里,耍着无赖地要求:“不行,就一起睡,真不碰你。”
“闻靳深——”
时盏被磨得有些痒痒,偏头怎么也躲不开,“你先松开我。”
“你先答应。”
“”
最终,时盏被缠得受不了,推他肩膀败下阵,“行行行,但是只要你一乱来我立马走人。”
闻靳深心满意足地松开她,英俊的脸上流露出无辜神情,他慵懒笑着说:“我可没有强迫你,这是你自愿的。”
真。不。要。脸。
时盏抬脚,轻车熟路地往楼梯方向去,在一脚迈上台阶时停住,余光注意到长桌上铺开的宣纸。
四尺的宣纸。
白底黑字,密密麻麻。
隔得有些远,时盏看不清写的什么,等靠近才看见,四尺宣纸上,清一色地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时盏还记得第一次到他公寓里时
她要他写时盏这两个字。
他死活不肯。
“闻靳深。”
“嗯?”
“你这写给谁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时盏无声笑笑,手指捻起宣纸一角拎起来,纸张细碎地在空沙沙作响,墨水半干,字字力透纸背,可见书法功底深厚。
“不无聊么。”她问。
他缓缓走过来,也盯着宣纸上的黑字,说:“不会觉得无聊。”
只会觉得难过。
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性难过,渗透在他的每一笔每一划里。
时盏又看了会,觉得索然无味。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非要缠着他写自己的名字的小姑娘了。
时盏知道,她现在开口要他写什么,他都会很配合。
但是很可惜——
人都是犯贱的,唾手可得的反而都不想要了。
时盏放下宣纸,往楼梯方向去时,听见男人自言自语地低喃:“一张纸四尺,能写三十三个字。”
再后面的话时盏没听清,她转过头去问了句什么。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