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么。”
纸巾被时盏揉作一团抟在掌心。她自雨幕里收回视线,扫一眼他带血的手。
“陪你什么?”
闻时礼牢牢地盯着雨幕。
“会打雷的。”
时盏:“不会。”
闻时礼沉默。
时盏将包垮得稍紧,垂下眼睫,“我先走了。”
楼道里,一片黑暗。
黑暗将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无限放大。
时盏倏地停住脚步。她现在站在三层间平台的位置,虽看不清,但她知道闻时礼就站在她后方半米上方的台阶上。
时盏微微一声叹息,声音疲倦,说:“还有什么事。”
“没事。”
然后沉默下来。
几秒后,后方脚步缓慢地下至靠近。
黑暗里,他的一只手臂自后方伸过来,圈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温热的怀里。他身上血的味道很重,时盏有些反感。
时盏果断地扒下他的手,正准备说点什么时,就听见男人一声讥嘲的低笑,又凉又冷,没有任何温度。
“笑什么。”
“你是个骗子,小千岁。”
他的声音开始变哑,有种无能为力的苍白感。
时盏听了闻时礼的话,抿抿唇,小半晌后才开口:“我骗你什么了?”
“没有么?”
黑暗里,闻时礼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你说过,要和闻家人保持距离。对于你而言,闻靳深他是不算闻家人,还是你单独只和我保持距离?”
原来在说这个。
那天在同一家酒店相遇的场景,现在想起,还是会觉得戏剧滑稽。
和闻靳深再次纠缠在一起,并非她所愿。
时盏没有解释,也没有问闻时礼,你为什么会和林初娆出现在酒店呢。你们睡了吗。你和她在一起了吗。你不是说最爱我吗。
这些的这些,时盏都没有问,她分得清自己的立场,觉得自己并没有过问的资格,同理,也没有向闻时礼解释的义务。
“他拿你生母威胁你么。”
“你什么意思?”时盏转过身去,哪怕黑暗的楼道里什么也看不清,“你说他早就知道我在找生母?”
下巴倏地一凉。
闻时礼的手指勾上来,他的气息逼近,将她包围。
“不是因为生母,那你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