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白时稍微提高音量。
时盏哦一声,剧本翻到四十七的页面,确认内容后转过脸去, 说:“这场是你和警察对峙周旋的戏,不论警察怎么问,怎么审你,你都不承认,表情无辜里带点挑衅的笑,但又别太严重显得过分,能理解吗?”
白时的注意力抛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白时。”
“阿。”
“有在听吗?”
“”
白时慌乱地看一眼时盏,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而他完全想不起刚刚所讲,羞愧地低头:“对不起,姐姐。”
“没事。”
时盏没在意,又把刚刚的内容重述,一边讲一边看白时,重述完后,时盏问:“现在呢,明白了么。”
白时摸摸发热的耳朵,点点头,“谢谢姐姐,还有第五十场。”
白时话刚说完,时盏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闻靳深。
在白时的目光落在屏幕前,时盏一把拿起手机起身,低声说:“抱歉,接个电话。”
时盏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
“喂。”
“盏盏,现在来见我。”
“现在不行”时盏回头看一眼还等在监视器旁的白时,“我剧组里还有点事情,等处理完才行,顶多半小时。”
“不呢,就现在。”
时盏收回视线,看着面前墙上生长着的爬山虎,这些爬山虎在夏季夜晚也显出骇人的生命力,绿绿葱葱的,她静静看着,说:“说了现在不行。”
“就现在。”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哪怕隔着电话并没有面对面,也能感受到在无形似有硝烟四起。
“盏”
“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时盏收声,用手戳弄着爬山虎的茎叶,“你先说吧。”
闻靳深:“现在来见我。”
时盏几乎将一口气叹出了声,“半小时都等不了么。”
闻靳深:“等不了。”
时盏指下用力,拉落几片叶子,“闻靳深。”口气变得近乎有些生硬,“我说了现在不行。”
音落,那边也沉默。
就在时盏以为已经断线的时候,那端传来男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声。笑音止住后,他玩味地开了金口:“怎么,非要和那个小白脸你侬我侬会儿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