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盏闭眼,深吸一口气。
闻时礼笑容未收, 微微含胸低脸去看她的脸,观察到她淡淡神色间的隐忍。看一会儿,闻时礼轻轻碰碰她的鼻尖, 说:“哪里又招你不?”
时盏睁眼,动作很大地打开他的手, 说:“你真的很烦。”
闻时礼几乎是笑了一下, 出了声。
然后, 就听见——
“拜托你, 别再插手我的事情。”
时盏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用力, 格外重, 仿佛这样能起到警告作用。
或许在某一瞬间, 闻时礼真的有被刺伤过,但他满眼笑意,表情温柔, 实在令人瞧不出端倪。
没等他说话。
时盏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人会无条件地对另外一个人好,这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人性。你和我也没有血缘关系,这合理吗。”
这一点都不合理。
至少在时盏看来,是这样的。
闻时礼挑眉:“哪里不合理?万事抵不过我愿意。”
时盏懒得和一个金牌律师争辩,她不悦地皱眉,抬脚与男人错身而过的时,说:“别再阴魂不散地跟着我。”
闻时礼望着前方女人身影,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有没有平行时空?
可能在另外一个世界,他不是这样的他,她也不是这样的她。
大厅挂号处。
排队的人很多,时盏前面还排着七八位,有替老婆排的,有抱着孩子的,也有白发苍苍的幡然老人。
等了十几分钟,轮到时盏。
挂号人员问:“哪个科?”
时盏:“妇产科。”
妇产科在四楼。
拿着挂号票,时盏坐电梯到四楼,根据上方悬着的指示路牌,诊室在廊道尽头的位置。
时盏推门进去。
里面一张诊台,台上角落有盆绿植,疏于浇水的原因看上去有些蔫巴。医生坐在正前方,女性,四十多岁戴眼镜。
女医生正低着头整理病历本,只说:“先坐。”
时盏坐下静等。
女医生没让等太久,将摞好的病历本推到一边,抬头看时盏。注意到时盏微隆起的小腹,惯性思维地问:“做产检的?”
“不。”
女医生哦一声:“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