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靳深置若罔闻,依旧跪在没动,眸光深深地看着时盏。
时盏再次重复:“请你离开。”
闻靳深唇角微抬,似笑,也似嘲讽,他没有起身,依旧跪在那里。
于是。
时盏更加冷:“你不否认我就当你同意,沉默我也只能理解成默认。”
时盏手落在楼梯扶手上,她转过身去,居高临下地冷漠看着闻时礼:“我拒绝他,和你没关系。”
言外意——
不选择他,也不会选择你。
时盏确实这么想的。
闻家的两个男人,她是一个都不想要,麻烦,折腾,事情多。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不恼,薄唇挽得很温柔,跟着她上楼停在低她一阶梯的地方,目光正好能对视:“小千岁。”
他说:“刚刚强行亲你是我不对,错了,下次还敢。”
时盏:?
他就没想过正经道歉。
时盏懒得废话,转头加速度上楼,那天晚上的她也是真的忘记问了,——“你吃了那么多片安眠药为什么还会醒?”“负一层的地下室里真的是狗吗?”
第97章 九万96 他跪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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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盏回到房间, 脚步怠倦,思绪缓慢。她有很多时刻都会觉得很累,明明什么也没做, 还是会觉得累, 但也从没像今天这样累。
明明是个长时孤单生活的人,习惯自我冷清的世界, 怎么就搞到今天这步田地呢,解决不完的琐事, 摆脱不了的男人们。
归根结底。
是她不该一开始招惹闻靳深的。
房间里, 矩形飘窗设出宽大窗台。时盏脱掉拖鞋, 屈腿坐在窗台上。
窗外正对别墅正前方, 夜幕深浓,月色浅浅, 隐约能看清在冷风长跪不起的男人,他的身后有成片成片的西府海棠,还未开花的西府海棠。
这一晚的时盏心境格外平静。
她将脸贴上冰凉玻璃, 蜷在窗台最角落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院里地上的闻靳深,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 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仰头, 看向她。
他的目光撕破冷风而至, 与她对上。
那双清黑的眸愈发深邃, 就像长夜里的深海, 无一丝灯火照明, 只余吞人的阴暗。
时盏没有回避,她看他,也看他手里熠熠生光的戒指。这男人从来没有说过爱她, 但现在就这么直白了当地上演着电视剧里男主角才有的深情戏段。
近乎迷雾般的不真实感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