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到家了。
林初娆用白净的指擦揩着眼泪,梨花带雨的:“对不起阿时作家,我也不想哭的。”
时盏看着她,一下觉得,对面这女人连哭都是甜美的,浑身散发着柔弱的气息,能最大化地激发出男性的保护欲。
一点儿也不像她,哭时声嘶力竭。
疯子似的。
“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林初娆的眼泪越擦越多,话音哽咽,“我和靳深打小就认识,二十年时间,人人都说我跟他天生一对。我的人生计划里也有嫁给他这一项,我从没去设想过今天这样的局面。”
“”
林初娆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停地说着。
像在说给她听,又像在自言自语。
林初娆没停下,时盏听进去的还有一段:“我一直以为靳深这人天生寡情,性子淡,所以我从来没奢望过他的感情,只一心努力着成为与他最般配的人。我回国后才发现我错得离谱,他不是没感情,而是对我没感情,他现在一定很爱你吧,我真的很羡慕你。”
闻靳深爱她?
时盏真没觉得。
至少以现在的情况,时盏不觉得,她只能将他一系列的行为理解成不甘心而已。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头回在感情里吃瘪,换做是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说不定,是想把她追回去再狠狠报复呢?
不过眼下,时盏没有往下听的欲望,也懒得应付林初娆的眼泪,随口道:“你加油,有机会,你送他的玉佛他都一直戴着,心里多少也有你。”
林初娆怔愣一秒:“什么玉佛?”
自己送的还能忘?
无语。
时盏开始回想那块儿玉佛的样子:“就是那块成色非常好的玉阿,佛是站着的,张着嘴巴笑,用黑色绳子串着的。”
“那不是我送靳深的。”林初娆说。
时盏沉默数秒。
然后迟疑地确认:“不是你送的?”
就很离谱。
那是谁?
林初娆稍止哭意,哽咽着回答:“那块玉是闻爷爷给靳深的,靳深很在意的,打小就不离身地戴着,但我回国后就没再见过那块玉,靳深说不见了,也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时盏哦了声,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那是闻老爷子给的阿。
她还以为是林初娆送的呢,所以直接给扔荷花湖了。
闻靳深说过,佛不离身,佛不染尘,佛不能被亵渎。
被她搞得,一下子全占了。
罪过罪过。
林初娆打破沉默:“最近一年靳深都和你待在一起,你见过那块玉吗,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