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没理人,只俯身蹲下去问那个妹子:“要不要帮你报警?”
闻时礼直接笑出声。
那笑声真的很恼人,让人恨不得上去在他脸上来两拳。
时盏又问:“报警不?”
e奶妹子捂着脸哭得厉害,闻言小心翼翼地从指缝间偷看对面居高临下的闻时礼,不看还好,一看哭得更厉害了:“不不要是我自愿的。”
“”时盏真的想掀开浴袍让她自己看看,“你确定是自愿?”
闻时礼长长吁一口烟,深沉英俊的眉眼模糊在雾里,他故意用怜惜的口吻说:“真可怜阿,但是报警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呢?
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律师是他,最有能力的律师事务所是他开的,最有权势的家族也是姓闻。
闻时礼踩着酒店的软拖上前,单膝在那妹子身前蹲下,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很用力地拉拽着往后,疼得妹子带着哭腔尖叫,叫得十分凄厉。
“来,你说说看。”闻时礼揪着头发,不停地用力摇晃,“是不是你求我干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我想怎么玩都可以的?你装你妈可怜呢,玩不起你还上赶着来贴我,有病?”
见状,闻靳深眉宇微蹙,伸手握住小叔手臂:“别这样,你松手。”
闻时礼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拉扯得厉害:“回答我阿?宝贝,是不是你自己说的。“
“”
令人胆寒的从不是闻时礼这种暴行,而是他始终维持着温善的笑意,一张英俊斯的脸孔是最好的伪装利器。
他羞辱人时,笑着的。
他动手时,也是笑着的。
他总是笑着的。
可那些笑,全都融不进闻时礼深沉阴鸷的眉眼里。
那妹子剧痛无比,恐惧地嚎啕恸哭出声。
闻靳深来了火气,用尽地扯开小叔手臂:“松手!”
在闻时礼再度伸手去抓人时,闻靳深索性沉着脸一步跨过去,挡在时盏和那个妹子前面,“小叔,”他喊了声,“你差不多得了吧?”
“你管我?”闻时礼笑得温和,“拿什么管我。”
闻靳深:“小叔,这样不对。”
闻时礼:“我知道,但是这样我乐意。”
那一刻,时盏方才知晓,要论无情和残忍,没人能比过闻时礼,他才是真正地将自私贯彻到底,将乐凌驾在别人的痛苦。
恰好,闻时礼说:“享受他人的地狱,多么意。”
闻靳深太过了解这个小叔的德行,也懒得争辩,他注意到妹子裹腿的浴巾有血,皱眉问:“受伤了?”
“对。”时盏头疼,想赶紧了事,“你帮她拨个120吧。”
闻靳深嗯了声,摸出手机来拨120,在讲电话报位置的时候看见闻时礼打量时盏的目光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清白,写尽侵占。
这令他非常不适,匆匆讲完电话后一把搂住时盏肩膀往房间里推:“你先进去。”
这举动令闻时礼觉得相当幼稚,当下便低笑出声:“看都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