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站起身,时盏就觉得头疼得不行。她打电话给前台,想要点止疼药,却怎么也打不通,只好亲自下一趟楼。
刚打开房间门,迎面扑过来一人。
带着风。
带着血。
时盏:?
时盏:!
那个e奶妹子,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地扑在时盏身上,没有穿裤子(画面适宜马赛克),大腿内侧沾着刺目殷红鲜血。
她跌在地上,慌乱地抓着时盏旗袍一角:“救我,救救我”
闻时礼赤着上身,起伏有致的腹肌上缠着浴巾,抽一口烟后徐徐吐笑着说:“是你想方设法爬我床的,这么不经操阿?”
时盏抬睫,面无表情。
幸好这一层现在没有其他人。
但有监控。
时盏难得善意一回,从自己房间浴室里拿出条浴巾来丢在e奶妹身上:“先裹着吧。”
倒不是她真的有多纯善,而是她觉得一个姑娘家家弄成这样真的非常难看。
e奶妹子赶紧用浴巾裹住自己的臀腿,浑身筛糠似的打着哆嗦,抖得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怕对面的男人,还是因为撕裂的痛楚。
e奶妹子不敢看闻时礼,只埋着头抽泣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扫您的兴致”
时盏:?
她真后悔给了浴巾,这也太没骨气了。
为什么要道歉?
受伤了,流血了,心也伤了,还要道歉?
“其实——”闻时礼掸掸指间烟灰,笑得散漫,“你下面松垮垮的阿,还搞得这么娇气我差点以为是什么名品呢,也不是扫兴吧,就觉得你挺自不量力让我恶心。”
于是,妹子哭得更凶,再进一步就是嚎啕的程度。
时盏额角突突地跳,脑袋疼得愈发厉害。
她觉得闻时礼做事待人都缺乏基本的尊重,比她更冷漠,更没有人性。就像是像一头深渊里饥饿已久的野兽,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剥夺侵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欲望。
“闻时礼。”她冷不丁地喊一声。
“诶!”闻时礼笑得浮浪,“你说,小东西。”
正准备说点什么。
隔壁门开了。
时盏确实也没想到,闻靳深会从隔壁走出来,她住在这里一个月,记得隔壁住着的是个四十左右成熟女性,时不时在电梯里遇见时,那女人还会朝她打招呼。
现在闻靳深从隔壁走出来的画面,就很离谱,还很魔幻。
闻靳深看一眼对面浮浪不经没个正经儿的小叔,又看看一脸沉冷的时盏,最后才发现时盏脚边瑟缩着个捂脸哭泣的女人,下身缠着条浴巾。
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的他走过去,在时盏旁边停下,低声询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