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她门前,单手撑在门上,低头输着密码,在试过三次后都提示密码失败。
怎么会失败呢?
明明就是这个。
又一次失败后,闻靳深才想起她已经将密码换了,想来是他醉了,脑子不太清醒,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嘭嘭嘭——
闻靳深连门铃都懒得按,单手将门拍得震天响。
威士忌的后劲儿涌上来,他今晚实在喝得不少,胃里现在翻江倒海的,头昏脑涨的,现在这模样活脱脱像个酒鬼在骚扰独居女性。
听见接连不断拍门声的时盏顿生不悦,她披上一件薄开衫下楼,脚步匆匆地到门口,一把拉开:“拍什么拍啊,是不是有病——”
话没骂完,人已经被满身酒气的闻靳深紧紧抱住了。
酒意熏天。
混着淡淡雪松香。
两种味道交融在一起,竟出的好闻,还有点上头。
时盏闻了闻,还是在他怀里皱了眉,但也没急着推开他,只是冷冰冰地说:“要发酒疯去别处,我不奉陪。”
闻靳深拥紧她,双手穿进她的开衫里搂着她腰身,肌肤间隔着层睡裙,他抬脚上前直接逼得她往后连退几步。
他用脚踢上门,然后将脸埋进她香喷喷的颈窝里。
热息落在颈间,痒痒的。
“盏盏。”男人嗓音低郁,有点哑,“吓到我了。”
时盏:?
有病?
她完全在状况外。
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感觉到一只温凉大手从开衫里退出来,然后落在她后脑勺上,很温柔缓慢地揉了揉,又听他说:“答应我,别做傻事。”
时盏:???
她不耐烦地拍着闻靳深的肩膀,嚷道:“好烦阿,莫名其妙的,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他沉下声线,又抱得更紧,声音全从她颈窝处飘进耳朵里,“至少现在不能,再让我抱一会。”
时盏简直要难以呼吸,她深深吸一口气,说:“放开。”
他没回答,也没松手。
也不知被他抱了多久,浑身都已经有种难耐的紧绷感后,谢天谢地他松手了。
时盏脱离他的怀抱,站到一边,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身上还散着属于他的温度,她问:“你该不会以为死的那女人是我吧?”
闻靳深额角还带着汗,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我还真就这么以为的。”
这真是今日大无语事件。
时盏一时噎住,缓了好一会儿,才讥笑一声道:“我还没爱你爱到要寻死觅活的地步,你也不必自作多情,我消受不起。”
闻靳深没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只上前靠近,再次将她抱进怀里,不到一秒就被狠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