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更响。
他真的把她当狗么?想着随随便便哄一下,给个台阶,她就必须乖乖回到他身边?
如果拒绝,那就是她不知好歹,不知趣,居然不领闻先生的情。
闻靳深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不顾她扭动挣扎的身体又去和她纠缠深吻。她不配合,咬破他的唇角。
他也坚持,纵然血腥味蔓延在两人嘴里,也不肯松开她。
“我很想你。”
他说。
然后时盏看见他开始宽衣。
她很清楚这句话的潜意思是什么,他还不如直接对她说“我想上你”,这样至少直白得坦荡,倒让她看得起他一些。
闻靳深的手指卷上睡裙一角时。
她没有阻止。
她满脸默然地看着下方的他,冷冰冰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你还是随心所欲,在你心我到底算什么呢,一个泄欲的工具么?”
“泄欲工具?”闻靳深笑了,他仿佛对这个措辞感觉到很新鲜,“时盏,你是不是以为我找你就是单纯为了上床?”
“难道不是?”她也跟着笑。
闻靳深的动作停下来,他像是被扫了兴致,将她的裙摆放下来遮住白皙诱人的双腿,低着脸,还是笑着说:“有多少女人想方设法爬过我的床,那在你心,我是很缺女人?”
她怎么敢这么想呢?
时盏觉得好笑,他可是港圈第一贵公子阿,觊觎他的女人不胜枚举,怎么会缺女人呢?
意思是——
他肯睡她,是她的荣幸,只要他想要了,她就得乖顺卖力地将人伺候好。
那她是什么呢?
月光里,时盏表情不太分明,语气倒是十足十地阴阳怪气:“是我高攀您,闻公子,您想要了,而我不乖乖张开腿等着您,是我不识好歹,是我配不上这份荣宠,您还是给别人吧?”
男人的低笑在一方天地里徐徐蔓延。
似深渊,暗,不见底。
闻靳深慢条斯理地穿好自己的衣裤,立在床边,维持着一贯的高高在上,他睇视着她,说:“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要,以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要你,你也别怪我无情。”
时盏:?
她朝门口摊开手,“请出去吧?”
闻靳深刚到门口,又听见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小姑娘这就后悔了。
他唇角带着薄笑,转过身去,面朝着窗外倾泄进来的月光,说:“你现在打算留下我的话,倒也来得及,我不会追究。”
时盏靠在床头,慵懒地用手指顺着长发。
那晚,她对他说——
“闻靳深,你知道吗?知道穿很薄的吊带裙在凌晨两点的春夜港城徒行有多冷吗?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你一定会明白,我绝对不会后悔和你分手。你是个糟糕的人,所以我不想要了。”
闻靳深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