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 看见闻靳深坐在床沿上手里着个冰袋,给她敷受伤的脚踝。
他一身白衣, 眉眼间是她见惯的清落。
时盏下意识将脚抽回被窝里,坐起身来, 质问:“闻靳深?你做什么?”
闻靳深没理她, 只伸手进被里去摸她的脚。
时盏心里一阵烦乱, 双脚一齐收在身前曲起, 微微皱眉:“别烦我。”
“听话。”闻靳深平和道,伸手掀开她的被子, 捉住她受伤的脚踝拉到自己腿上,“没烦你,给你上完药我就走。”
“不需要。”时盏用力想要抽脚, 他却摁得很紧。
闻靳深手边放着瓶拆封过的云南白药喷雾。
在她挣扎的间隙,他已经轻而易举地替她喷好药。
他却已经没有松手的意思。
时盏来了火气, 另外一只脚重重地踹在男人胸膛, 停在那里, 隔着一层薄薄白色布料, 脚底感觉到来自他的炙热体温。
闻靳深看一眼她的脚, 笑了。
下一秒, 男人丢掉手里的药瓶, 直接反身压上她,手捧扣着她半边脸庞,低低笑了:“这才几天就野成这个样子, 欠收拾?”
熟悉的体温。
炙热的,他的。
熟悉的味道。
雪松香,也是他的。
时盏有一瞬的头昏脑涨,但很清醒,她用劲地拍打着他单边的宽肩,分贝陡转直上:“闻靳深,你起来,别碰我!你——”
唇被恶意封住。
他吻她,近乎挑衅惩罚般地吻她,撕咬着她下唇,黑眸对上她的眼:“谁教你对我说不的,嗯?柳家墨?他算老几?”
这男人哪来的占有欲?
时盏剧烈挣扎,偏脸去躲他的吻,却发现无处可逃。
他熟悉她的身体,熟悉任何一个能令她兴奋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优秀的猎者很清楚哪里是猎物的致命部位。
“闻靳深——!”
“你!他!妈!滚!阿!”
时盏急得爆出粗口,声音尖锐大得恨不得将这座公寓掀翻。
闻靳深含着她的耳垂,在她的战栗里笑了:“盏盏,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纵?”
时盏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一声,很响。
闻靳深也不生气,撑在她上方低垂长睫,他收敛住一些势头茂盛的强势,去吻她眼睑下方淡淡的阴影,一边温柔吻一边说:
“别闹脾气了,我都这么哄你了,还要我怎么样?”
时盏又甩了他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