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跟我分手了,还怕什么!”
吴起:“……”
“有什么误会趁早解释清楚,不然越拖越严重。”
谢予安脸一拉,语气不悦,“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喝碗粥?”
吴助理立马闭嘴。
和记的紫薯粥,他平日里还挺喜欢的,此刻吃到嘴里,只觉得甜腻得要死,他喝了几口就不愿喝了。
他把勺子一丢,往沙发上慵懒地一靠,不紧不慢开口:“回想这十年,一直都是我在为梵声打点这打点那,替她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表面上看好像是她离不开我,事实上是我离不开她。十年了,我们之间早已不是爱情那么简单了,更有亲情。我们彼此耗了这么多年,盘根错节,千丝万缕,不是她简单说一句分手就可以结束的。她要分手可以,但总要给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她走不了。”
——
从松原一号离开,梵声径直去了超市。
疫情当头,超市里大妈大爷疯狂抢购。
梵声被人流推搡着几乎站不稳,勉强从大妈大爷手下抢了点食物。
随后又麻木地往推车里丢了一大堆东西,光洗手液和消毒液都好几瓶。
结完账出来,发现外面又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雪沫子洋洋洒洒,成串乱舞。
梵声提着一大袋东西往停车场走去。
短短五十米的距离,她却碰到了好几户三口之家,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一家人说说笑笑。
其有个两岁多的小女孩,穿着喜庆的红色马甲,手里拿一只粉色气球,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想吃。”
小女孩的妈妈当即板起脸,“小孩不能吃糖,当心长蛀牙。”
年轻的父亲却好脾气地说:“大过年的,让孩子高兴高兴。”
说完便温柔地看向怀里的女儿,“爸爸等下就给你买。”
小家伙高兴地直拍手,“爸爸最好了,我爱爸爸!”
梵声在一旁看着,心思莫名地跑到了遥远的时空,身旁的一切落入她眼早已变得虚无一片。
恍惚的走动间,耳旁传来“哗啦”一声响,手的购物袋突然就破了。购物袋里的东西应声落地,杂七杂八散落四处。
梵声呆滞片刻。再回神只看到满地狼藉,蔬菜和肉类在潮湿的地上打滚,洗手液和消毒液的瓶身被砸出了一个凹凸。
她脑子里的那根弦猛地断裂了。
一时间汹涌而至的坏情绪,排山倒海,她麻木地僵站着,眼泪犹如脱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一地的东西,她不知该从哪里捡起。
就算捡了,购物袋破了,她也不知道拿什么来装。
她还要回超市再买个购物袋回来装。不然就得一样样搬回车里,她要搬好几趟。
好累啊!
她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她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差?一个好好的购物袋在没有超重的情况下说破就破了。
为什么这些小概率事件都要发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