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 肖川开口,心里屏着一口气朝他看去,“就这样放过她。”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那声音轻轻地落在昏暗的走廊里,肖川看不清这个男人的情绪。
他眉眼低低地压下,却又在拧起的瞬间,冷冷地展了开来。
“你是说离婚吗?” 季岑风淡淡回问他。
肖川不言语。
男人双手缓缓地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转眼望着幽长的走廊。他想起了很多个司月躺在他怀里的画面,很多个她贴在他心口的画面。
外公家的冬天很冷,她的手被他捂得很热。
她那样细声细语地同他说着些生活里的趣事,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计算着如何离开自己。
司月没有心。
他早就知道的。
男人眼眸阴沉地垂下。
“没可能的。”
“我永远也不会放过她。”
肖川:“即使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季岑风:“即使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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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来得比司月预计得要迟上许多,虽然已经在临行前有过预防针,但是在机场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的司月还是有些意外。
这里的生活,和国内完全不一样。
靠近赤道,常年炎热多雨。
人们样貌多像东南亚人,但是由于多年的殖民移民,这里也有不少印尼裔和华裔。
杂乱无章的小摊贩肆无忌惮地在马路两边叫卖,热辣刺目的阳光照在他们黄黑的肌肤上,人人都是穿着一件颜色难以辨明的灰白短衫,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莹亮地浮着一层汗津津的保护膜。
穿着红白条纹抹胸裙的女人眯着眼睛从这片杂乱的商铺游刃有余地穿过,司月等了两个小时,看到了许多个这样打扮的女人。
这是东问国的传统服饰,粗布抹胸长裙,和这湿热躁动的天气一样,热烈地让人无法拒绝。
司月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沉默地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
这里人又多又杂。
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湿热的空气厚重地笼罩在司月的身边,她低头翻看了一下自己随身的小包。
里面放了一些当地的现金,和她的所有证件以及手机,一切都还在。
剩余的大部分现金她都放在箱子里了,到时候找到住的地方,办张银行卡存进去。
“司月小姐——”
“司月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