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附近吃饭,不然再回家再去太麻烦了。”
——“叫司机就在附近等你。”
——“好。”
女人眉眼温柔地挽起,坐在车里朝他笑。
乌黑的长发落在她白皙的双肩上,他记得手指在上面摩挲时的触感。
细腻滑嫩,用力一点,就能轻易在她身上留下印子。
就像那一片片隐在衣物下的皮肤,他喜欢弄,她总是低声地骂他。
越骂他他越欢心,用力锢着她叫她轻吟出声。
“岑风?”
“岑风?”
肖川喊了他好几声,季岑风才回过神来。
“你点一首,雨洁妹妹唱歌可好听了,别错过啊。”
男人眼神扫过去,小姑娘没来由地紧了嗓子。他忽然站起身子,“肖川,我先走了。”
肖川看他脸色很差,连忙起身也跟了出去。
包厢大门关上,阻绝了一切的热闹与喧嚣。
“岑风,你这状态不行啊。” 肖川一上来就有话直说,“从在纽约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你和司月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我真是不明白。”
两人停在走廊的末端。
季岑风低下头,看着光洁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面模模糊糊地倒映着一个沉默的男人。
“要我说,你就低下头去哄哄她,女人有什么难的,你哄两句再亲亲,不就好了吗?” 肖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季岑风眼帘掀起,看着他。
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声音带着些凛人的寒意,“肖川,你知道吗?司月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你什么意思?” 肖川不解。
“字面意思。” 季岑风说道。
男人眼里刚刚还尚有余迹的哂笑忽然消失殆尽,肖川再去看时,只剩下了他一贯的冷漠与疏离。
“我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
“四年前她可以利用我一次,四年后,她还是可以。”
“那个人可以是季岑风,也可以是任何一个能帮她的男人。”
“我真是,傻得可以。” 男人胸腔里低低地传来闷笑声,又或者那并不是笑,那是一种难以释怀的情绪,汹涌地刺破了那个男人的伪装。
肖川又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一个人疯狂地在枪场里射击。
那不是那个他认识的季岑风,不是那个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季岑风。
好像只有所有的事情同司月沾上边,他就变得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