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她相信贺九皋的操守, 但昨晚和她吵架的情况下, 他气愤之余还能把持住吗?
想到这里,谭佳人端起酒杯猛灌一大口,心里某个地方莫名憋闷。
她轻轻捶胸口,试图劝自己看开。
你和贺九皋分手了, 也就是说你倆没关系了,从此后,男婚女嫁互不干涉,他结识一个美女怎么了,再说那美女也不是没有姓名,至少在直播领域,很出色了,你为什么要对人家有恶意,知不知道,你很搞笑?
分手你也不亏呀,18克拉的钻戒换成钱很可观了,你还管他分手后有没有花天酒地?那是人家的权利,与你无关好不好?
谭佳人长出一口气,改为慢慢独酌,手机放在桌面上,一遍一遍重复播放基友三人组夜店寻欢作乐的小视频。
多看几遍你就能放下了,分手可以当机立断,但感情抽离还是需要过程的。
她为自己洗脑,你不是留恋他,你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贺九皋急步走进红酒吧,他是会员,经理亲自接待,问他约人没有,他直接报黄羚和谭佳人的名字。
经理说黄画家已经走了,谭小姐还在,带他到谭佳人的座位。
经理走开,贺九皋没急于上前打招呼,而是静静看着,心头火冒三丈,自己五内如焚,谭佳人却悠然品酒,难道分手只有他一个人感觉难受吗,还用问吗,一个声音嘲笑,她提得分手,如愿以偿,自然惬意的很。
一时之间,贺九皋想掉头就走,他巴巴地前来解释,她或许根本不在意。
想想实在不甘心,徐徐吐气吸气,克制恼怒的情绪,敛去怒容,走过去坐到谭佳人对面,来不及发作,一眼看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正播放的视频,瞬间破防,他慌里慌张说:“佳人,你听我解释,实情不是八卦新闻说的那样,你别误会。”
倘若贺九皋没出声,谭佳人都没意识到对面的座位有人。
她抬起眼睛,看到贺九皋的一刹那,心里有一丝喜悦,但想起视频他和性感美女的亲密小动作,立刻在心里对自己翻白眼,怎么,你对他还有期待,还想和他在一起?拜托,都分手了,请用合适的表情面对他。
本想优雅大方得体地说声没关系,我们都分手了,出去玩是你的自由,但话一出口就带着冲味和醋意,“误会?难道那女孩的手摸的不是你的胳膊?”
“是——”贺九皋噎了下,“可是她摸我后,我马上离开回家了,你可以向严墨和顾笑求证,不,还是问严墨吧,顾笑在喝酒没注意。”
谭佳人嘟嘴,“你还真大方,随便给人摸。”
贺九皋着急,“哪有随便,我要能预知,在她摸我之前就走了。”
谭佳人本来不气了,听他这么说,怒气直线飙升,“也就是说她不摸你,你还会紧紧挨着她继续喝酒,好啊,我现在就去找个男人,也像你那样操作。”
贺九皋低喝:“你敢!”
谭佳人冷笑,“哎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贺九皋无奈,“根本两码事好吗?”
谭佳人尽量冷静下来,“怎么就两码事了,我不会因为失意找个男人一起喝酒,而你会找个女人喝酒,所以问题不是那个女孩有没有摸你,而是你认同严墨的娱乐解压方式,否则在那些女孩来之前,你就离开了。”
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贺九皋突然也来气了,“你说我双标,你也一样啊。”
谭佳人一愣,“我双标?”
贺九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严墨的朋友圈,给谭佳人看,“你没找男人喝酒,但你和男人吃饭了,顺便还被人误会在谈恋爱,直接替你在朋友圈公开。”
谭佳人带着疑惑看去,原来是她和幸司,严墨这一招堪比造谣,都怪她最近没登录以前工作用的微信号,没能第一时间辟谣。
她收回目光,无所谓道:“幸司去严墨餐厅吃饭,偶遇我,我们坐下说了会儿话,仅此而已。”
贺九皋说:“我昨晚的情况和你类似,严墨叫来几个女孩,我没立刻离开错在我,但我很走人了,这就是全部,没发生任何你想像的事,希望你公正,不要宽以待己,严以律人……不,确切地说,你对我格外严格,你追顾笑时标准放得很宽泛。”
谭佳人笑笑,“看来我追顾笑的事成了你的心结。”
贺九皋凝视谭佳人,脸部表情绷紧,他不说话,代表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