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入耳的低喘听的便是她也不由从心底升起了几分燥热。
怎么还不来月事呢。
阮白在心底也啐着自己,脑海里浮现世子哥哥动情时清冷的面庞上只余令人脸红心跳的绯红糜丽之色,热意又从心里一点点攀升到了脸上,连带着白皙的脖颈处也浮现出绯红。
世子哥哥只有那时才会是那样子的,低哑含糊的音色,比之她听过所有的乐声都要悦耳令人沉迷。
那样子的世子哥哥,她也……好喜欢。
阮白抬眸悄悄看了眼顾言靳,又飞快地收回视线,抿着唇偷乐。
顾言靳并不知道一念一转间小姑娘想了这么多,陪她逛了大半个夜市尽了兴后方才回府。
而后一段时间便听闻小姑娘极为主动乖巧地喝了那些补身子体虚的苦药,还诧异了好一会儿,殊不知她只是想早些补好身子,兴许就能来了月事呢。
毕竟大夫说她月事至今仍未来是因为体弱身虚,需好好调养,自然便会来了。
而这种事却不是阮白这样努力便能顺心如意地称了心。
农历八月中旬,挂着秋天日子的一半,顾言靳行冠礼,诸多官员大人皆来了,作观礼宾客。而三加冠的最后一冠时,却是迎来了皇帝,为他加冠。
让天下之尊为一少年郎加冠,约莫是所有男儿中殊荣最大的一个了吧。
紧接着圣旨便也跟着下来了。
顾言靳袭顾亲王之爵,另赐封号璟,寓意美玉之光彩,修世子府改为亲王府,扩大其规模。
于是顾言靳和阮白便在这期间给府里的下人们多数休了假,余下部分下人在他们暂住的别院里伺候。
待到亲王府修建完后,方才搬了回去。
这一番忙活下来,时间陡然又过去了好几个月,转眼间这个秋天便要过完了。
阮白数着树上完全变黄的叶子一片片落下只剩光秃秃的树杆,老气横秋地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她仍旧没有来葵水。
但与世子哥哥……现在该是改口唤表字子霁哥哥,有了次别样的经历。
在他成年的那日,她忙活着冠礼的流程布置,却忘了给顾言靳的生辰礼物。
到了夜晚时正心虚无措急的忙想法子时,却被顾言靳抱上床压在身下,她原以为子霁哥哥终于是忍不住了,也颤着睫毛闭眼等他接下来的行动,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牵起,旋即延伸到了某个地方。
男子的低笑声落在耳中心颤不已,又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缱绻。
“既是忘了准备礼物,本该是用自己来赔。但软软现在还不能吃,那可怎么办呢?”
阮白脸都红到了脖子处,觉得此时放个生鸡蛋在自己脸上必然都能给蒸熟,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引导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哪怕未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却仍是一室靡乱暧昧的气息。
阮白回过神,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姿势,忙放下了手,端正坐好,仿佛手上还残存着那日子霁哥哥的气息,脸色又登时红了,连愈发带着寒意的晚风都没能吹散热意。
她又叹了口气,旋即摇了摇头起身回房。
罢了罢了,好歹不过也就再等段时间嘛,她同子霁哥哥还有那么多时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通,她便又扬起了笑容,轻哼着小调。
而没曾想,这世上多的是预料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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