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
温芜接听,那边的人刚说了几个字,她就听出这人的声音是秦孟,于是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顺带又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阴魂不散!
想起今天秦孟的那番做派,温芜只觉得更恶心了。
虽然那房间里的古怪她还不确定是不是秦孟的手笔,但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更明显的是杨远,他身上的药效更猛烈,显然是在进房间之前就有可能吃了其他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比她严重那么多。
回到家,才刚开灯在玄关处换了鞋,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一通陌生电话。
温芜照旧拉黑。
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终于在最后又拉黑了一个号码后,温芜像是忍无可忍,忍着内心的厌恶,自己回拨了过去。
秦宅里。
客厅的佣人整齐划一的站着两排,手上都拿着一部手机。
高级定制的沙发上,秦夫人一边抹着泪一边焦急的看着秦孟,旁边坐着的是有些不耐烦的秦真真,正烦躁的玩着手机。
秦孟站在两排佣人的中间,不甘心的一部部手机的给温芜打电话,仍旧被拉黑,他正要再拿一部新手机打电话,后一个佣人的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
秦孟连忙拿过一看,顿时欣喜的接通:“小芜,你终于接爸的电话了!”
“别侮辱了爸这个字,秦孟你不觉得恶心吗?”
每次和温芜说话对秦孟来说都是一次挑战,必须废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
但这次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生怕她再次挂电话,急忙问:“小芜,你和陆董是什么关系?”
温芜冷笑:“与你有关?”
“小芜,你要是早告诉我你和陆董的关系我怎么会让你去联姻?你能不能求求陆董,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不要和我太过计较了?”
“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
那边的秦孟都快给她跪了:“小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爸……”反应过来什么,他连忙改口:“你就算恨我怨我,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公司面临破产啊!”
那头的温芜冷静了几秒,就在秦孟以为自己说动她的时候,温芜忽然问:“那拦在楼梯间的保镖是你的人?”
秦孟顿住,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温芜冷笑一声,从他的犹豫中已经知道了答案,继续问:“二楼点着助兴焚香的房间也是你为我和杨远准备的?特意扰乱中断信号,断电停水,是不是?”
秦孟觉得自己有点冤,却又反驳不了。
这些东西虽然都是他和他太太准备的,也确实是打算好这么做。但当时杨远招呼不打一声忽然就跑了,他都以为计划已经泡汤,谁知道他们两人竟然阴差阳错的就被关了进去。
要不是陆珩礼突然过来,直接让人把会所搜了个底朝天,他都不知道温芜和杨远竟然被人关进了那间屋子。
他只能尽量补救,连忙道:“你听说我,我承认那屋子是我准备的,可是我以为你和杨远都走了,根本没有来得及去实施,那门也不是我弄的!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你以为我会信?”
为了不让杨家人发现,秦孟特地弄坏了二楼的监控,所以现在紧要关头,他就连调监控自证清白的机会也没有。
眉心突突直跳,秦孟极其费力道:“小芜,事到如今我真的没必要骗你,我虽然准备好了一切,可是都来不及实施,你们怎么会被关在那屋子里我真的不清楚!”
“你听我说,这真……”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已然挂了电话。
秦孟一阵无力,一抬头就见妻子满脸泪痕:“老公,我们秦氏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