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是楼下太过寂静。
视频里的人隐隐察觉到陆珩礼似乎心情不佳,却因为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面色又绷得很紧,所以并看不出来什么。
他们现在抓心挠腮的想知道, 刚刚惊叫的那个女声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很年轻并不像是家里打扫做饭的阿姨。
偏偏谁也不敢问, 只能在心里揣测。
过了几分钟, 书房的门忽然就被轻轻敲了两下,陆珩礼抬手示意, 正在演示t的男人只稍微一顿,点了点头就继续讲话演示。
陆珩礼关了语音, 朝外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吴婶,身上穿着围裙,面色犯难,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向他解释。
陆珩礼眸色微沉:“她走了?”
这个她指谁, 不言而喻。
吴婶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点头:“温小姐说她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陆珩礼脸色蓦地一黑。
真打算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难不成和他在一起就这么让她为难?
连留下吃一顿饭都不肯,巴不得和他撇清一切关系的做派,和今天下午在车里缠着他亲吻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陆珩礼面色微寒:“随她。”
他陆珩礼又不是非她不可,没必要一直强求一个女人和他在一起。
…
上京市的夜景仍旧一片繁华热闹,霓虹灯闪烁,车来车往,偶尔有人包裹严实的从街道快速的走过。
寒风凛冽刺骨,阵阵冰凉。温芜坐在出租车里,身上是单薄的单衣,双手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偏头看向窗外。
打开手机看了眼,上面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就是没有来自宁愿的电话。
她眉心微蹙,明明早上还跟她嬉皮笑脸的人下午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正要再打个电话,才刚划开拨号界面,似是想到什么又退了回去,反而打开了微信。里面99+的消息,其中几条就来自宁愿——
宁愿:小芜非常抱歉,我有事出国了。你别担心我的安全,我很好。还有我已经让人过去帮你了,你看见了吗?
宁愿:我不是特意找他帮忙的,你别生我气,真的只是凑巧。
宁愿:不出意外我应该一个半月就回来了,只是简单出门一趟。另外,我和唐宴的事情我已经和唐宇坦白,他以后不会再要求你去ur,这点你放心。
看完宁愿的信息,温芜又好气又好笑。
明知道找陆珩礼过来帮忙她会生气,可宁愿还不是照做了,有什么凑巧可以让日理万机的陆珩礼碰巧过来帮她?
温芜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生气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
难怪刚才一直联系不上宁愿,当时她应该在飞机上。
究竟是什么大事,能让她招呼不打一声就飞往国外?一去就是一个月,还不愿意和她坦白行程,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似乎是这天的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坐车看手机的缘故,温芜有些晕车。
于是关上手机,同时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胸口,摇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想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
缓了好一会儿,那股恶心的劲头才消失,刚好车也来到了家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