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温暖静谧,钟令儿眼皮沉沉,一脸的倦憨,看样子是准备打个瞌睡。
等上了环城公路,谭谌以不知怎么的终于来了兴致,想和她聊聊,也许是受童年生活的影响,他向来没什么倾诉欲,直到婚后,偶尔对着钟令儿才会话多一些。
结果他一转头,发现这女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小女警对他的体贴从来是浅尝辄止。
她的探索欲是不求甚解。
等他选好时机开口时,她的好奇心已经被瞌睡虫驱赶。
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库,他停好车,见副驾座的人睡得香,睡得酣畅淋漓,他莫名体会到受冷落的滋味,一下子没想开,心里就觉得不爽了。
他一不高兴就喜欢折腾人,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等她自动张嘴呼吸时,他再堵住那张嘴,一边度气一边吻她。
可惜这点气不够她呼吸。
钟令儿不知道梦见什么,磨着牙一咬,这一口实实在在,很快她尝到了血腥味,这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就醒了。
一醒终于透过气来,嘴唇有点麻,她呆愣片刻,左右环顾,“到了?”
谭谌以捂着嘴不说话,闷声下车,也不等人。
他心灵和□□都收到了攻击,这下子情绪更不好了。
钟令儿云里雾里,赶紧也下车,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关心道:“你怎么了?”
谭谌以舌头被咬了,他“嘶”一声微吸一口凉气,那点患处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这娘儿们上辈子是警犬么?
进电梯以后,光线明亮,钟令儿狐疑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了?”
偷吃不擦嘴,嘴角沾了她的口红。
他垂眼睥睨她,“亲你就亲你,还需要偷偷么?”
钟令儿不知他的脾气从何而来,说道:“你都亲了还对我不高兴,干嘛?被狗咬了?”
谭谌以嘴角微挑,张开嘴把舌尖露出来给她看,上面的伤口一点赤红,他说:“你觉得呢?”
正好楼层到了,他抬步出去。
钟令儿前后文一捋,瞬间就明白了。
心情有点复杂。
次日,钟令儿刚到办公室就得知了一个消息。
老胡端着他的紫砂壶过来,说:“前阵子被抓来审讯的那个何广出事了。”
钟令儿抬起头,“他怎么了?”
老胡说:“当时审讯他的同事对他进行了一次调查,一开始没查出问题就把人放了,后来调查的报告里面有人发现了端倪,接着深入一查,就查出不对劲来了。”
钟令儿看老胡的表情,猜想情节不轻,“什么不对劲?”
老胡喝一口茶润润口,“据说是和走私药品有关,具体还没出来,再看吧。”
钟令儿也没工夫去关心这件事,她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她跟何广不熟,之前看谭谌以对这人的态度,似乎也不是那么亲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