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答得也很明朗,外套和领带脱解下来,扔到一边,坐床边同她说话,“嗯,请不请再说吧。”
周和音笑话他的委屈,再起身来,到他膝上去,点拨他,“请他们不要这么贵的,尤其我妈,一百个从头嫌到尾。”
他们才吃不惯那种分餐制的所谓中餐。
傅雨旸一手揽住她,一手来撩她耳边的发,安静一隅的灯明里,“不要只看到贵,就没看到我的诚意嘛?嗯?”
他说这家私房菜一票难求,钱在其次,就是求的盛名之下的口味。而他,不想一个人去尝这其中的滋味,跟你去赏山赏水一个道理,好的风景和滋味一样,乐在其中时,唯有与人分享,那喜悦才会double,
乃至,成千上万。
“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分享而已。”
第76章
◎质子◎
周和音会意这一句, 紧接着,她告诉傅雨旸,有回春芳女士回娘家, 她和爸爸出去觅食对付晚饭。
周学采全程就只有一句。
“什么?”傅雨旸配合她的卖关子。
“这家你妈不能来吃,太辣。”
当时的周和音, 还不懂一个男人惦记家庭、妻女的所谓“分享”的心情。就只觉得爸爸好没意思, 好不容易说动他出来吃一顿,他全程只记着他老婆。
“因为老婆是自己选的,孩子嘛, 是耕耘的意外。”
周和音锤傅雨旸,刚想夸他来着, 他下一句永远叫你破功。她甚至好奇了,“可是功成名就的男人都是换老婆, 没听说把耕耘的意外丢掉的!”
说完,有点后悔了, 好像有点机锋感,不禁对号入座到他父亲了。
傅雨旸却不以为然, “男人弃糟糠那还是他本质上不行,现象不归于代表,功成名就不背这锅。至于孩子,丢不掉,那是生物物种的本能,也不代表会养会爱。”
他说这话时,面上浅浅的笑意,口吻却很严肃。
周和音伺机地望着他, 不时, “你生气了?”
“气什么?”他好笑地反问她。
周和音才不和他绕, “我就随口一说,可你好像不是。”
他分明借机在说他父亲,也说自己。
“嗯,所以说现象不足以归纳于代表。”傅雨旸干脆再说白一点,“聪明的女人才不会由人说弃糟糠一说,一拍两散我也要拿到我该得的,日子还长着呢。”
爱己才会爱人。
“什么是该得的?”膝上的人问他。
傅雨旸今日没饮酒,清醒,冷静,俯首看她的一双眼睛,也来落吻来,好叫她闭上眼睛,“钱。乖乖,抓不到心,就学会抓住钱。”这世上,唯有金子不会贬值。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喜欢这样的你。”
傅雨旸不惮教会怀里人,心机乃至算计。
“你不怕我拿你教的最后去对付你嘛?”
傅先生莞尔,“真这样,那么,也是我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