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年高效地工作了一整个上午。临到午饭时间,徐助理贴心地给他送餐。霍启年看见食盒的第一时间,竟然是想着去看手机。
多奇怪啊,他已经离婚一年了,苏允白早在一年前就不会提醒他按时吃饭了,可到了现在,他似乎又重新不习惯了。
他其实早就收不到她的短信了。
她甚至已经被拉黑很久很久了。
霍启年丢开手中的笔,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那种颓丧感又要回来了。
霍启年心里一凛,强撑着不想被情绪左右。
该如何才能不被情绪左右?
他想起这半天以来的经历,想起自己此刻的心情,也想苏允白。
没来上班的那一周,霍启年不是真的只知道沉迷于往事和悔恨里,当个可怜的只知道逃避的懦夫。
没被酒精麻痹的时间里,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跟苏允白的这段关系,也是第一次不抱任何侥幸心理地思考自己以后的路。
霍启年讨厌恋爱脑,哪怕到了今日,他依然不觉得这个想法有任何错误。他痛恨没办法自控的自己。他甚至不愿意染上烟瘾,更别提因为失恋而酗酒、而意志昏沉……
他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理智上讲,他应该远离这种错误,拨乱反正。
苏允白已经给出了她的态度了。她一走了之,她毫不留恋。
按照霍启年一贯的脾气,她这样决绝地决定一刀两断,他也应该有风度地不再纠缠才对。
他是不该沉迷于此的。
所以,他应该如她所愿,就此跟她一刀两断,继续当他的霍总,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这是个很顺水推舟的决定。
苏允白说得对,这世上没有谁少了谁是活不下去的,地球离开了谁都能转,没有谁会那么不可或缺。
他该试着走出来了!
霍启年一遍又一遍地这么告诉自己。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