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紧张的直把自己往一边藏,可还没藏好,薄闻时就已经把门给推开了。
就在门开的刹那。
比薄闻时更吸引时乐注意力的,是天台陡然刮起来的风。
那阵风可不是什么自然风。
时乐被刮懵了几秒,紧接着,他看见那风对着地上的笔卷了去。
“等等!”
时乐的小身子蹦跶起来,爪爪当机立断的去阻拦着那邪风把笔给卷走。
可是笔带给他的痛感,太过强烈。
时乐的动作慢了一拍。
就在那支笔要被风裹挟着离开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抬了起来。
大手维持着虚握空气的动作,仅如此,便引得原本随遇而安的笔,剧烈挣扎起来。
它自邪风冲出。
本来随机变成的性笔外壳,此刻,也不再用。
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毛笔,悬在半空,晃悠着笔身。
时乐瞅着它,觉得它好像一条在兴奋摇尾巴的狗子。
邪风卷不动它,只能散去。
薄闻时将手放下,几步走上前。
“乐乐。”
他俯身,不去拿笔,反而把地上正努力抱着脑袋,将自己缩成球球的小白团子给抱了起来。
时乐不声不吭,假装自己是只圆润的小白球。
可薄闻时却低笑了声。
“这样很可爱。”
他安抚着怀里的白团子:“我很喜欢。”
时乐见躲不过去,只能闷声闷气的嘟囔道:“我不想要可爱,我想要变得威风一点。”
“好,等回去了,我教你怎么变得威风。”
时乐得了这话,总算舍得把小脑袋给抬起来。
四目相对。
时乐的爪爪恰好又疼了下。
他圆脸一皱,举着爪爪,开始告状:“好疼的。”
“那支笔,它会发光。我一碰到那些光,就会被烫的很疼。”
时乐说着说着,还真把自己给说委屈了。
他眨着湿漉漉的圆眼睛,哽咽:“我的爪爪都被烫秃了。”
薄闻时捏着他的爪爪,轻轻的在自己身上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