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他这一走,赵秋如揪着被子红了眼眶,丫鬟在旁边劝她,“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本不是您的错,何不跟伯爷说清楚了,叫他别误会您。”
赵秋如摇头,没回丫鬟的话,说了有什么用,那是她娘家人,不管怎么解释安阳伯都不会信她,只以为她跟娘家一样,不仅惦记着云婉烟的嫁妆,就连云家人送给江临的年礼都想要,贪心又上不得台面。
赵秋如细细想着,事情缘何就成了如今这局面。
好似就从江临嫁入卫家开始就变得不一样了,赵秋如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让江临替嫁,是月儿自己嫁过去的,是不是月儿就不会死了?
想着想着赵秋如的脸就变得阴沉起来,是江临,都是江临那个小贱人抢了月儿的福气,都是江临那个贱人,是他害死了月儿!
赵秋如猛地坐起身,招呼丫鬟,“给我更衣,我要出去走走。”
丫鬟又担忧又欣喜,“夫人,您能起身了吗,外头天冷,要不别出去了?”
赵秋如撑着下床,“不,我得出去,我要让人知道我这个伯夫人还活着,我还要为我的月儿报仇。”
最后一句赵秋如说得很轻,丫鬟没听清,见劝不动赵秋如就开始伺候她穿衣。
外头还在下雪,寒风冷冽,赵秋如站门口看着对面的院子,问身旁的丫鬟,“伯爷带回来的那个狐媚子就住在对面吧。”
丫鬟点头,有些愤愤不平,“是,也不知伯爷怎么想的,非把人安排在夫人对面,让夫人您不高兴。”
赵秋如想的不是这个,她继续问,“你说不是这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见了漂亮女人就被勾走魂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