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艰涩道:

“后来查出那日给狗喂食的下人是大嫂赐下给苏氏用的,那吃食中也有异样,除了大嫂,大房无人有此权力,现下大嫂已经被额娘禁足,打算发配佛堂。苏氏被扣押,只等你振作起来亲自对她处置。苏家人已被押送出京,相关几户官职全部被革,已是前程尽无。那只狗现下已经被处死。那日在府中的丫头们看护不利,也全部变卖出去了。冤有头债有主,孩子的仇,已经全然报了。”

时春缓缓抬起眼,片刻,竟然露出一个笑来。

“全部?不——”

她伏被笑起来,手掌挡在眼前,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来,越来越多,打湿了整个手掌。

“我竟是这么傻,这么傻。”

笑着笑着,她哽咽起来。

“时春。”傅恒不安地上前一步。

“喜塔腊尔晴。”

时春放下手掌,她面色苍白,泪痕留在脸上,眼中却亮得惊人,眸光冰凉。

她对着愕然的傅恒,轻声的、一字一字道:“害了我们孩子的,是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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