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一愣,眼睛微微睁大。
太宰治拿枪对着他,缓缓开口道:“森先生难道以为我已经原谅了您吗?”
森鸥外看了他两秒,无奈道:“太宰君,还记得你第一次拿起枪的时候,还是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学会开枪的。”
“所以呢?”太宰治面无表情。
“所以,你不会杀我,太宰君。”森鸥外说。
是他把这孩子救回来的,然后一次次阻止他自杀,一次次为他疗伤,努力为他寻找活着的意义和目标。
是他教会了这个孩子怎么开枪,是他目睹这孩子杀死了第一个人,是他将这孩子的计谋与策论教导出来……他们亦师亦友,又像是父子,相似到像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森鸥外比自己想象的更偏爱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杀他,他相信太宰治也不会杀他。
即使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森先生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呢?”太宰治举着枪,抬脚缓步向他靠近,“森先生很害怕我吧,怕我夺走您首领的位置,像您对先代首领一样也割开您的喉咙。”
森鸥外的视线根本没有看向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枪,只是和这个他一手培养长大的青年对视:“但你其实不会那么做,不是吗?”
太宰治终于走到了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太宰治手里的枪甚至几乎碰到森鸥外额前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