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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榻+番外 挥墨染蝶 860 字 2022-11-01

房相如再三叮嘱过她,含元殿的大典不要去,难免出了岔子。眼下虽然无人再说和亲的事情,可是她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听一听他的话,不去就不去了。

含元殿的丝竹管弦隐隐约约飘到这来,更显得月华寂寂。冬鹃刚巧染了风寒,被送到小屋子修养了。只有幼蓉挑着盏宫灯陪着,眼见公主一杯又一杯地独酌,却也不好相劝。

“唉。” 漱鸢自己斟了一杯花酿,夏季的晚风还是有些凉的,她打了个小颤,抬眼望向灯火通明的含元殿,酸涩道,“你说,那里头好玩么。”

大大小小的宴会参加了不少,好玩不好玩自然她心里有数。这场热闹是瞧不见了,漱鸢真是觉得可惜。如此良辰美景,旁人都在那头觥筹交错,可她自己却在这可怜兮兮地落单。

“幼蓉,去给我拿个薄衫来吧,有些凉。” 她遣她走,见她踌躇,于是道,“去吧。宫里我还不熟悉么。丢不了。”

幼蓉见公主穿的的确单薄了,抿了下嘴,只好留下宫灯转头跑回去了。

华亭在含元殿与内禁的回廊之上,旁边是前朝遗留下来的花圃,陛下看着不错,于是保留了下来,一到夏天,里头的绣球花香得醉人。

内侍大多去含元殿伺候了,突厥人穿得怕是太多,又畏热,漱鸢远远地瞧见好几个小内侍推着车来来去去的往冰室跑。

她微微一笑,说起畏热,房相如也是个怕热的人。这时候,他怕是在前殿陪着一群朝臣推杯换盏,看那些胡姬呢吧。

也不知是酒醉人了,还是花醉人了,漱鸢脑子越发的混沌起来,想到胡姬妖娆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头厌燥,这个姓房的实在可恶!瞥下她自己留在那快活去了,日后大可不要再听他的话了。

想到那脑补的场景,她忽然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挑着宫灯就要往前走,谁知没走几步,不知怎么就撞进了一个胸膛,硬邦邦的,脑袋磕得微疼。

“你就是李漱鸢?” 那头声音轻浮的很,却带着几分调笑。

漱鸢跳起灯看,不禁皱起眉头,见那人穿着中原的衣服,可头发还编著辫子,模样怪怪的。这是……突厥人?

她才醒过几分,往后退了一步,昂起头倨傲地打量他,“你是谁?如此大胆,敢直呼本宫名讳。”

大概是喝酒又过了风,只觉得热气往上涌,漱鸢虚着眼瞧那人,只觉得有莫名的危机感。

“今日酒宴,公主不去,为何躲在这儿?”那人往前走一步,有些咄咄逼人,低声问道,“还是说,前些日子公主选驸马已经选出来了?”

漱鸢脑子一懵,忽然少了几分底气,也不知为何他知道的如此之多,眼下周围没什么人,她不便与人纠缠,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走。

阿史那思力矫健地翻过回廊,突然拦在她面前,一把将她的手握住,道,“逃什么?你们中原的女人只会逃吗?”

漱鸢倒吸一口气,何曾受过这般调弄,就算平日里她的傲慢震慑旁人,可此时喝了酒又是夜里,总归心里有些发毛,她瞪着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就打在他的脸上,道,“来中原没学会规矩么,少把胡人那些野蛮之举带进来!这里是大明宫,不是突厥!”

阿史那思力仿佛不为所动,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倒叫他来了几分兴趣,“我还以为中原没有好酒,想不到最辣的原来在这里。” 说着,伸手猛地将她拉了过来,几乎要顺势揽上她的腰。

漱鸢简直如蒙奇耻大辱,咬着牙根推他,“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坏了你们突厥王求和的好意,挑起两国战端!本宫告诉你,陛下不会放过你!房相如也不会放过你!”

“哦?房相如?” 他低低笑了起来,“就是个站在百官之首的宰相?怎么,他就是公主在花宴上选的男人吗?”

眼见身陷囹圄,漱鸢才知道此时有多么的危险,正惊慌地感到他恶心的手要摸上她的后腰……忽然感到身子被一把拉了出去,直接扑进一个泛着冷香的怀里。再看那位阿史那思力,不知怎么生生挨了一脚,捂着胸口倒退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关爱~(弱弱的问一句有人玩 遇见逆水寒 吗?)

我肚子疼,每月的。所以今天吐槽一下唐朝如何解决来亲戚的问题。

唐朝棉花不多,所以做护舒宝是不可能的了。大部分人用月布,一般是旧衣服什么的改制。一次性的是不可能的,用完要洗洗继续用,唯一的区别是后妃有宫人洗,普通人家你自己洗。(推荐电影 护垫侠(也叫 印度合伙人),里面的印度贫穷的家庭的女人那时候还在用月布,一个印度护舒宝之父创业的故事。)除了这个还有月经带,袋子里放草木灰炭块之类的,可以防止细菌传染,吸完血扔掉灰块扔掉。那时候明清吧,叫月事是“陈妈妈”,因为那时候的月布都是陈旧的布料,所以暗语是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