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陛下实在是,实在是……太坏了。

山楼夜将软骨头的妥协和受到的引诱都归咎于程解意的“坏”, 好像这样想他就没退却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想看就看吧!有什么好看!待会要是吓晕了你,你今晚就跟我睡!”山楼夜恶声恶气地说。

山楼夜就这么一手撩起自己的长发, 露出后劲的那道伤疤来。

在看到那道伤疤时, 程解意瞳孔微缩,这条伤疤他确实见过。

和帝释天后颈上的,还有阿宴后颈上的一模一样。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还会是吗?

“将军……怎么受伤了?”程解意伸手在在山楼夜后颈上那条艳红的伤疤上轻轻抚过。

山楼夜被那柔软的指尖抚过, 全身登时就过了电一样, 舒爽颤栗得打颤。想要被程解意继续碰触, 又觉得不够劲, 可要是程解意不碰了,山楼夜又莫名恼火起来。

过了好一会山楼夜才用绝大的毅力放下头发,转过身来,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搓着自己的后颈。

“意外!小时候遇着一次炎火神木起火,逃跑的时候被一条燃火的嫩枝鞭到了。”

“……是吗?伤的地方可真够寸的。”

程解意看不到那道伤痕,但他已经确定这里边有什么不对。他看着山楼夜的脸,除了山楼夜表情有些忍耐和不自在以外,程解意并没有从中看到什么与阿宴相关的地方。

“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他也和将军一样在后颈有一条一样的伤疤。那条伤疤很深,他说是被人用刀从后边砍的,好不容易才留下一条命来。”

“我原以为……将军也是如此。”

山楼夜听着程解意的话,没能解出意思来。

“那是他,不过陛下在宫中还有朋友?”

程解意点点头又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