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江涟便笑了笑,抓起一旁还在试图拔下嘴上冰块的魂鸟放到程解意身边暖暖。
“冰原上的人总是这样,唯有……的时候才会热起来。”
月江涟隐去中间的话,屋外的人听不见,但程解意却是听见了的,他下意识地抱紧魂鸟,却见月江涟面上表情不变,依然拿着地图与程解意说着这个国家的事。
仿佛刚才程解意听到那些有些过火的话,月江涟一个字也没说。
“山楼夜虽冲动,但观他今日对您,大约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月江涟便卷着地图便说道,只是在指尖碰到笙歌长乐山的地图时,还是停了停。
“唯有万秋声您需要多加小心。”
“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
晚上程解意被月江涟送回寝殿里,这座属于新王的巨大寝殿,铺满了白玉石,内里隔着书房,会客房,两间左右对齐的耳房,还有摆满了软垫,还有高床软枕,红丝绒床帘从高处直坠到地面。
空气中还有新家具才有的松香,程解意站在原地,便听月江涟道。
“布置匆忙,您今晚便先将就一夜。”
程解意摇摇头,直说“很好”,月江涟便想到过去程解意住在那只有一株桂花盛开的破败小院中,不知过了多少凄风苦雨的日子,便对程解意更为怜爱。
“今后……您只会有更好的。”
月江涟说完之后,并没有在寝殿内多待,他不想让程解意初登基便有新王不检的名声。
等身后的门关上,月江涟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程解意便觉这座寝殿实在安静极了。因为听不到半点声音,他还是有些不适地走到寝殿旁的雕花窗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