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裴松鹤就对裴回严加管教起来。这孩子多智近妖,识人心,他明明能有别的计策逃出来……却偏选了这一种。
这样下去,裴回会站得太远,远得……再也入不了城,近不了人身。
裴婉则从那天起,再也未把裴回当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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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回从裴婉处知道额答案,便转身离开,脸上神色像是早就猜到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倒是也没信过,他能知道。”
“这便回去了?”裴婉叫了一声。
“嗯,家中还有人还在等我。”裴回头也不回说道。
裴婉连忙几步追出来叫道。
“你逮了谁家姑娘,再怎么也该下了文书……”
“不是姑娘,”裴回笑道,“姑姑今后将登御座,成一代女皇,却还要我守人伦吗?”
裴回离开后,皇后看着一旁空置的御座。这里无人,她随时都可以坐上去,但她知道她还需要再等等。
等到那衰弱的圣上,即使被人扶着,也再没有力气自己坐上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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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解意醒来时,仍以为现在是夜里。
但是身体却感觉已经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他的嘴里有些发苦,像是喝过什么药剂。他想起昨夜裴回教他喝酒的画面,登时脸一红,下意识地想抬手捂住,手脚却突然同时一滞,腕处发出一串悦耳的铃声来。
等等。
现在即使是夜里,也实在太黑了,连一丝光也没有。
程解意微微转动着手腕和脚腕,这种熟悉的被绑缚的感觉,好像以前也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