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终点都没有,无尽的征途,除了无尽的折磨,还有什么?你最终会得到什么?不,根本没有最终,因为对你而言,任何‘终极’都不是让你停下的风景,你的追求本身,便是那无尽的追求。”
“但这关我什么事?什么作者,那根本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要杀他复仇,又不是我要杀他。我要的是无限永恒,永远地生活下去,永远地体会着快乐与逍遥。”
白歌驳斥着蓝牧的话。
他本有勇气面对所谓作者,敢于试着找出不受对方桎梏的方法。
但蓝牧无限觉悟的话,却犹如一柄利剑,刺破了他的心防。
不够,这点勇气根本就不够。白歌这点觉悟,给放弃与妥协,留下了太多的余地。
蓝牧直言不讳地向他揭示了想超越作者,至少得具备怎样的觉悟!
这觉悟的背后,所描述地是无比恐怖的未来,没有真正的勇气,谁敢直视它?
而现在,蓝牧却一点也没有遮掩,一开始便赤裸裸地把这残酷地现实说开来,让白歌抱有侥幸的所谓勇气与不屈,一下子不值一文。
那种觉悟下的未来,他接受不了,在白歌眼中,那不是值得追逐的东西,外表是无限可能的残忍!
可同样一件事,蓝牧却看到的是希望,是那没有无与伦比的勇气所不能看到的希望。
隐藏在无尽的残忍下,真正连作者,乃至作者的神,亦不忍直视的希望。
这便是器量的差异。
没有准备好直面一切无法预料之恐怖,一切可能的残忍现实的人,是不会认可这份觉悟的。
白歌没有这样的器量,在他眼中,蓝牧所描绘的未来,乃是大恐怖。
不知不觉,他已经多次地去质疑蓝牧,甚至连作者是否存在都饱含质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