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暌违半日的大雪再次造访,擦着落地窗一片片落下,不多时就积压了一堆,温度更低了。
可另一侧的屋内,温度持续升高,黑暗中只有偶尔几声压抑的呓语,像是燥热的低喊,又像是难耐的粗喘。
顾临川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的,意识不清的时候还感觉被抱着亲个不停,腰部酸软的像折断后重新接上的,翻个身都难受,只得平躺着,先缓一缓。
真是莫名其妙的。
他原本想至少先把误会解开,再谈谈过去的事,最后是未来的计划,结果,误会倒是没有,其他的半句都没谈,差点把自己弄成残疾。
嗯?
不对。
顾临川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抓到床头柜的手机给芮黯发信息。
几乎刚发出,房间门就开了,芮黯径直走了进来:“你醒了?”
他穿了一件白色宽松t恤和宽松中裤,胳膊、脖子和膝盖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全部曝露在外,一下看热了顾临川的脸。
他瞬间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没着没落的四处飘:“怎么穿这么少?”
“跑步回来刚洗完澡。”芮黯似乎觉得有些奇怪,还扯了扯t恤下摆,“反正有暖气,我一向这么穿的啊。”
腹部也大片抓痕,顾临川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凶残,活似虐待狂。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芮黯拨开他的额发,问道:“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