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喜欢做饭,很有意思。”
吃饭时顾临川想起这茬,半开玩笑的说:“吃了你的饭菜我都吃不了外卖了。”
“那我一直做给你吃。”岑延头也没抬,语气平顺的不能再自然。
仿佛本该如此。
可:“你一个人住在这家人不担心吗?”
都说现代年轻人早熟,可其实像岑延这个年纪的,大部分还只是家人眼里的孩子,只需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外加读书。
“我没有家人。”
岑延轻轻抬眼,“只有我一个人。”
从未想过的答案。
岑延不算多么开朗,但也不阴郁闭塞;表达欲淡薄但聊到开心处也会哈哈大笑;花钱不大手大脚但也没有省着藏着,每天的花费不低。
他懂得跆拳道、拳击和散打,精通互联网,曾经当着顾临川的面登录他的私人邮箱。
更别提本地区房价不低,能买得起精装修房子的家底都不薄。
所有一切,都让顾临川觉得他必定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亲人对他爱护有加。
随心所欲的生活是有条件的,而岑延恰好符合。
“我会听话的。”
“别走。”
像极了孩子对依赖之人的乞求。
物质条件不能直接跟性格划等号,太肤浅。
顾临川压下好奇,笑了两声,将岑延从明显低落的情绪中拽出来:“那以后要是你结婚了呢?我也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