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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老年人已经安全度过术后免疫抑制期,并且身体反应良好,器官复跳稳定,自体适应度很高,可以安全出院。

周日的晚上,作为对方亲点的年轻主刀医生,傅衍白实在推不掉这场级别过高的应酬,只能先给过于积极,已经等在窑子里的纪冉去了两条信息。

。:要很晚,先睡。

。:题我回来看。

没过一会儿,纪冉就回过来一条。

别买了:没事,刚好写卷子。

别买了:别想偷懒。

“”

傅衍白按灭手机。

这样的场合他其实不算擅长。成年人的觥筹交错,劝酒词一套又是一套,好在有两个院长、顾暄和以及作为翻译的陈影在一旁打掩护。

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被灌了不少。

桌对面,徐秘书长又是一杯白酒端起来,神采奕奕:“到现在了,我也不怕说句实话。”

他一副三千杯不倒的白酒黑洞模样,空杯也不眨一下眼:“当初首长顾念和傅老师的关系,选你主刀,其实我们都是不太同意的。”

一个刚过三十的年轻医生,即使表现再好,案例再优秀,少吃十年米就是十年经验,而临床手术靠的就是经验,尤其是心脏移植。

什么时候切动脉,什么时候开心包,取来的器官万一受损,血管缝合的时间万一有差,复跳万一失败

徐秘书长:“所以我们才决定联合会诊,一次一次开会整合方案。现在结果很好,手术非常成功,我也松了一大口气,真是辛苦你了。”

傅衍白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