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又摸到裤兜里那个校徽,有人仿佛无情的学习督促机。
最后三张卷子做完已经快十二点,傅衍白洗完澡,套了件灰色浴袍靠在桌边。
他一边翻看纪冉这半个月的错题本,一边看做过的卷子,发现有明显的盲区,就停下来拿笔画上。
修长的手臂上两条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在小麦色肌肤下。
纪冉发现他在美国晒黑了一点,肌肉线条好像也比从前明显了些,收紧的腰腹和宽阔的肩胸完全是成熟的男人体格
而自己还是细胳膊细腿,除了个子长高了些,到处都是白嫩稚气的少年模样。
“这两个电路明天找题重点做一下,还有这个函数,总粗心。”
“哦。”
纪冉伸出一只手:“我真没别的礼物吗?”
他不相信傅衍白这么没情趣。出门回来送校徽,这大概是五六十望子成龙老头子的行为。
桌边的人不作声,纪冉干脆自己上手搜了起来,刚摸了两下,就被傅衍白躲开:“日程紧,没来得及。”
“哦。”
真的没有礼物。
纪冉困得眼皮打架。
好不容易等到傅衍白全部检查完,纪冉抱着手机就进了卧室:“那我睡了,明天升旗得早起。”
他这会儿穿了条睡裤,模样倒是很平常,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抱着枕头就闭了眼。
傅衍白立在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头顶的白炽灯像是过曝一样,雪白的床面被照在阳光下,挥之不去一样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