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尉是武夫出身,此时还是不理解,只是基于对周寂年的服从,领了命令去干。
但是多年之后,小小的南渔县也出了状元,他就明白了周寂年的眼光之长远,非普通人能及。
巡视完民宅,周寂年又领着人去了县里唯一的私塾,童子们都回家过年了,就夫子一家在私塾里。
慰问一番,见私塾破旧,又命王县尉安排年后修辑目前南渔唯一的一座私塾。
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帮百姓修房子,他儿子渝哥儿在家挖墙脚。
谢宁就一眼没见,渝哥儿就拖着他炒菜的锅铲跑去院子铲土,熬熬跟着小主人,两只毛乎乎的前爪奋力刨地。
林锦和绿禾在灶房门口摘菜,准备开火烧午饭,羌活出门去给风寒的绿禾买柴胡了。
两人边摘菜边闲聊,给渝哥儿得了空,等到灶台火都烧起来了,两人找遍了找不到锅铲。
跑出院子一看,气的林锦血往脑袋上涌。
林锦这是第一次动怒,扯着渝哥儿的腰封把他拎起来,夺了他手里的锅铲,“你是越发调皮了!你看你爹回来不揍你。”
绿禾也忍不住笑,接了锅铲去冲干净了,又烧开水洗。
“啊啊……”渝哥儿整个人挂在空中,呆呆的喊了两声,两条小肉肉腿儿弹了弹。
林锦还是气不顺,冲着他的小屁股啪啪两巴掌。
“爷爷~”渝哥儿伸长小短手搂着林锦的胳膊,软软地喊。
两三岁狗都嫌,这话真是不假。
谢宁收完干货回来,见儿子小小一团蹲在院子角,熬熬蹲在他脚边呼呼大睡。
“乖乖,来爹爹这儿。”谢宁在院子中间蹲下,朝渝哥儿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