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氏三十多岁,容貌秀美风韵犹存,看上去是个温柔贤惠的,但说出的话却是不中听。
“我们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哪能像许诺这样吃香喝辣的。”陈氏看出这些妇人意思,当然不会上当被她们劝走,更要在他们面前揭发他不孝。
“许诺,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般恶毒。”陈氏指着许诺控诉:“为了不赡养爷奶,竟然跑到村长家搬弄是非,还假装大方的给一亩田当赡养费用,你那点东西够吗?”
她不容许诺说话,像机关枪似的一顿扫射。把许诺给的田地按得的租子算,又说老人需要照顾他不想出一点力,还有老人得病医药费用等等,一一列举出来,极力证明许诺不想赡养,用一亩田把他爷奶打发的不孝之举。
许诺眼角直抽,依照陈氏的说法,他就是把这个家都给出去,也填补不了她的胃口。看来这辈子都要做牛做马,为她效力一辈子。
他小心脏又不堪刺激,气急反笑道:“你算哪颗葱,跑我这来说三道四。既然你这么孝顺,又何必来逼我要这要那,回去当你的孝顺儿媳不就好?”
“还有。”许诺瞄她一眼,嘲讽道:“我就算不孝,自有村里族里惩治,何须你上门百般指责。还把我给的田按租子算,就是按照这么算,难道不够爷奶的赡养,不够年节的节礼?
把自己说的劳苦功高,村里人谁不知道,爷奶在你家是有几亩田地给你的,难道这些不够他们吃,都是占了你便宜?
其他两个儿子也是不孝的,他们没出一点赡养费用,都是你自己孝敬,你有那么好心吗?
还好意思和我谈照顾,谁眼睛也不瞎,看不到爷奶帮你们种地、做家务,不说他们田地产出和其他儿子给的赡养,就凭干的这些活也能挣口吃的吧?
至于看病花的医药费,村里人眼睛是雪亮的,这些年爷奶身体极好,哪有什么大灾大病,跑我这来讹诈,你倒是想的美。
看有两头野猪就迫不及待上门,我告诉你听清楚了,就是扔了、臭了、烂了,也不会给你一丝一毫。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要你那张脸。
我们素不相识,从没上过对方家的门。就是爷奶来的那天,也就是他们两个,可却有人在村里给我泼脏水,说我不孝把爷奶撵出去,也不知道是谁放的臭屁,不怕她亏心得报应,烂心烂肺烂儿。”
许诺越说越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就不能让他消停消停,这两天给他的刺激有多大还有人不长眼一个个往上撞。
“你,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陈氏被他一席话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开始口不择言。
本以为是个蔫巴老实的,她先发制人再扣个不孝帽子,就能达成所愿。没想到,被许诺一顿连讽带讥,她哪能受得了这个。
陈氏刚要发火教训他,就被许诺下面的话噎了回去。
“我是没娘教啊!”许诺拉长声音似笑非笑道:“如果有娘就教成你这样,我倒是庆幸我没娘。一天天没个好心眼,就知道算计别人,教出这样恶毒心思的,不知道还要娘有什么用。
外表温柔贤惠,内里蛇蝎心肠。对上逼着两位老人找不曾来往,如同陌路的孙子要赡养。对下逼着我这个弱小孩童倾家荡产也填不满你胃口,不知道你到底要如何,是要逼死我们老少三人,把我们财产全部据为所有吗?”
许诺看着陈氏,见她气得不清马上就要爆发,他又火上浇油的继续刺激道:“哟哟!这是怎么了,是想着撒泼打人还是砸我家?”
“天啊!”许诺惊呼一声,往后极速退了几步,一脸惊恐的看着陈氏道:“你浑身抖什么,不会是想装羊癫疯发作,好讹上我们家?我可告诉你,你就算抽个三天三夜,抽个昏迷不醒口吐鲜血,我也不会屈服把野猪给你。
还有,我再次郑重警告你,别逼着我关门放我家程戈。他可是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杀人就跟玩儿似的。
你也别说他不打女人的话,战场上女将可不少,被他一巴掌拍死了好几个。就你这样的,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就跟碾死只蚂蚁似的。”
陈氏见许诺脸上笑的欢快,嘴上说的话没一句好听的,又句句刺她心窝子,语速快的她又插不上嘴,气得浑身发抖,终于憋闷的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呀!”院里几个妇人被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起陈氏,还没等这些人施救,掐人中或找大夫什么的,就被许诺打断了。
“哎呀,哎呀!”许诺见终于把她气倒,大呼小叫的喊道:“真是装病要讹诈啊!不行,我也得躺下,我这小身板更不抗她刺激威胁,比她病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