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畴有些惊讶的看向少年,见少年多情的狐狸眼挑着,眼底却十分理智。

他一直以为虞衍白就是个没主见的小孩子,从小被宠着长大,不谙人情世故的貌美小狐狸,只能摆在家里赏心悦目,无法独立生存的柔弱菟丝花。

今天看来,似乎也不全是这样的。

空气安静,帝君脑袋垂着,苍发遮盖了他的面容,他叹了口气,抬起脸,眸色复杂的望向少年,语气落寞:“你真像他。”

虞衍白:“?”

还来不及疑问,帝君又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们,帝宫发生了什么,但你们要保证不把我交给荒戢。”

虞衍白点头。

他怎么可能会帮荒戢。

狐帝没说话,眸光闪了闪,压压下巴。

帝君重新开口:“荒戢他,并不是荒戢。”

“而是上上任帝君,也是上上上任的帝君,他已经逃避天道,连续做了很多任的帝君……”

……

亓迦等在外面万分焦急,忍不住反复踱步,担忧之色全部摆在脸上。

衍菡看得稀奇,她还是第一次见亓迦这幅样子,凡运宗上百年的相处中,大师兄亓迦都是冰冷不可触摸的高高在上样子。

她一时心里感叹万分,当真是世事弄人,世界大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例如昔日大师兄成为他儿子的道侣?

想想还是很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