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虞衍白抬眸顺着青铜剑往上看,“我们在青铜剑下面。”

“嗯。”亓迦点头,向前走去。

他走至青铜剑柄的旁边,蹲下,然后扭头看少年,“你的神识能穿到下面吗?”

虞衍白试了一下,发现地底有什么东西阻挡他的窥探,将他牢牢挡在外面,不允许他探入一分一毫。

“不行。”摇摇头,虞衍白开口:“好像有结界,神识探不进去。”

“结界。”亓迦低低重复,长眸垂下,思考着什么。

虞衍白顺着大厅的厅壁走,手掌覆在岩壁上,灵气从手心探出,神识也缠绕着灵气蔓延开,岩壁外是稀疏平常的泥土,没有什么不同,整个大厅唯有中心的青铜剑柄让他感觉到有些异样。

神识再次探过去,向下不行,虞衍白试着向上延伸。

这次没有受到阻拦,神识顺着青铜剑,一路向上蔓延,蔓延,最终冲破地底,直接冲上了青铜剑外的天地,剑镇瞬间笼罩在虞衍白的神识之下。

鸡鸣狗吠声,大红灯笼高挂,清脆的剑声在空气中“叮”“叮”响,剑堂外的武场上,青衣男子们仍在比试,汗液的味道顺着空气,沁入神识,仿佛犹在鼻边。

剑堂后院里,红衣男子猛地抬头,望向天空,脸上带着微愣,顿了顿,他嘴角牵起一丝笑,红眸垂下,自言自语的道:“赖在这里这么久,也确实该走了。”

虞衍白的神识并没有扫到红红的身影,反而在溪缠院的门口发现了停云和澹台子湮。

他们推开了溪缠院的门,并发现了游廊上的地底入口。

神识猛地收回,虞衍白转身,“大师兄,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狐狸眼先一步瞪大,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大声喊亓迦,“大师兄,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