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凡接着说:“不是直系亲属,是我爷爷的弟弟家的我叔。当时我们在一桌吃饭,他们当着我妈的面,说起爷爷奶奶的养老问题,才提到抚恤金。我妈性格软,不会吵架,我又还小,不懂事。是我姑姑当场反驳,说爷爷奶奶的养老问题,他们几个子女可以承担。我妈只要养我就够了,外人不用瞎操心。”
“你姑姑还挺好的。”覃肃心疼地看着楚不凡的侧脸,那么沉静温和的人,小时候居然被人这么欺负。
“嗯,我家亲戚都挺好的。我妈一个人带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固定收入。都是叔叔姑姑舅舅姨的支援,要不我也不能长这么大。”
楚不凡还是笑,他倏地转过来,看向覃肃:
“以前我不好意思提起我家,总觉得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现在说出来,好像也还行。你肯定不会嫌弃我吧?”
“开什么玩笑?”覃肃直视楚不凡的眼睛,反驳完这句,他猛地意识到。
楚不凡在安慰他。
不是那种“你别郁闷”“你别在意”之类直白的空话,楚不凡安慰得很隐晦,用同样不好的经历,在告诉自己,所有事都会过去。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啊,总是能这样恰到好处地温暖他的心。
楚不凡被覃肃热忱的眼神盯得难为情,他还是没办法跟覃肃对视太久,会害羞,会脸红。所以他错开视线,重新看向地面,道:“不嫌弃就好。你老师快来了吧?”
覃肃没说话。楚不凡感觉对方还在盯着自己看,看的他半边脸颊发热。
等不到回应,楚不凡起身欲走。
“别走!”覃肃一把按住他。
“不凡,”覃肃慢慢靠近,楚不凡仿佛能闻到覃肃青草般的气息。他心跳又不正常的,咚咚地一顿乱蹦。
只听覃肃停在他咫尺地地方,低声问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覃肃:我有个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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