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有一点点舍不得？没有一点点喜欢他吗？长久没得到的回应，开始索要更为丰富的报酬。

“你是真的不明白吗？”洛枳行一把抓住苏清苑的手，力度足够大，苏清苑一时挣脱不开，从手心里传递过来的热度，烫得吓人。

一直以来都是慢吞吞、不温不火的小苏总，突然被跟自己截然不同的急性子男人给堵在柳树边上，心乱如麻。

“明白什么？”苏清苑试着挣脱手腕，却被洛枳行不由分说把手禁锢在柳树上，洛枳行耍起流氓，愣是步步紧逼，要从苏清苑口中问出点所以然来。

“我喜欢你十几年了，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感觉？你仔细看着我，如果不喜欢我，就给我一个痛快，以后我便再也不用各种借口缠着你，如果你仅是跟我同学情谊，我也可以以同学的方式对待你。我四海为家、没什么牵挂，以后也不用怎么见面。”洛枳行越想越觉得悲伤，“我认真想过，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以后我也不会爱上其他人，只是不会再见面了。那谁能记得你胃不好，谁在你去实验室以后照顾你吃喝？谁半夜给你盖被子，给你戴围巾？”

苏清苑：“……”

洛枳行悲从中来，天地料峭，寒风瑟瑟。他等不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却又想听。

从河面上打着旋往这边吹的风又冷又苦，苏清苑手背磨在冰冷的柳树上，有些麻木的疼痛。

他跟洛枳行说：“我有点冷。”

不轻不重的语气，像是一耳光抽在洛枳行脸上，他豆腐渣一样的脑壳清醒了一些。

他想，我到底是在做什么？明知道他身体不好、容易受凉，还让他在这里吹冷风？

“抱歉，是我疏忽了。”洛枳行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苏清苑穿上。

苏清苑骨架子小，洛枳行的大衣穿在身上，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洛枳行还拿出围巾给他围上，像是要把他裹得密不透风。

等把人裹成一直行走的小熊，洛枳行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