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苑淡淡看了眼三个人,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

为了像众人介绍白云殊,阮明城下足了功夫。同时有关阮清苑非阮明城亲生子的流言四起,宾客们发现欢迎会上阮明城对阮清苑十分冷淡,由此坚定了捧白云殊的念头,也让日后阮清苑腹背受敌。

他抿了口暖胃的红茶,神色淡淡:“说吧。”

阮明城轻咳一声:“过几天就是殊殊的生日,趁着这个机会召开欢迎会,把殊殊介绍给圈子里的人。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

阮明城之所以询问阮清苑,并非尊重阮清苑的意见,而是之前阮清苑承诺放弃俞静姝的遗产,一想到这一层,阮明城便不敢得罪阮清苑。

他甚至和蔼看了眼阮清苑,露出了虚伪慈祥的笑容。阮清苑动了下纤长白皙的手指,翻出手机在日历上点了一下:“只是爸爸,你忘了那天是我妈妈的忌日。在我妈妈的忌日上,带着曾经小三的儿子,不合适吧。”

他嘴角带着朦脓笑意,桃花眼垂着,弯出一个惑人的弧度。阮明城多看了两眼,一时间心情复杂,阮清苑比往常多了一种妖邪冷淡的美感,长大的面容和阮明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虽然被阮清苑刺了一把,阮明城胸口有气却不能发,他可以不在乎阮清苑,但不能无视俞静姝。两个人一直以恩爱夫妻着称,俞静姝更是家大业大,阮明城能有今天,至少四分之三靠的是俞静姝。包括现在,也在不断消化俞静姝的价值。如果外界知道在俞静姝的忌日,他带了个私生子回来,恐怕要掀起轩然大波。

“啊,我怎么这么糊涂,静姝的忌日怎么好大办一场呢?这不合适,殊殊,你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这点你会理解的吧?”阮明城拍了拍白云殊的手背。

白云殊惨白一笑,捂住脸上的烫伤:“没关系,正好我脸上有伤,最近也好不了。既然是俞夫人的忌日,还是应该尊重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