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便低低啜泣,消瘦的肩在夜晚的风里微微抖动,好不惹人怜惜,片刻后开了口:“悯月都晓得的,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是想起你我幼年时光那时候珏哥哥说是要庇护我一生的”

她说着声音低下去,问了句:“悯月只是不明白,珏哥哥你如何便舍的下?”

李珏身形不动,看着静谧的湖面,半晌道了句:“悯月你该明白,王凛寻了你许多年,心中只装的下你,是最好的归宿。”

许悯月有片刻的失声,忽而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哀哀道:“可悯月心里没有他啊,悯月心中只容的下珏哥哥。”

王凛身子一晃,踩在了松散落叶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他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悯月进国公府的第一面,她对他说:“阿凛,我寻了你许多年。”

后来新婚之夜,她说的是:“我竟有福气嫁给你,也算全了这几年的心愿。”

这声轻微的声响,让湖边的人转了身,看见来人后都是一愣。

许悯月脸上现出慌乱,急忙松了手,又来扯王凛的袖,有些欲盖弥彰:“夫君,方才在湖边碰上了陛下,兄妹俩说了几句话,风有点凉,我们回去吧。”

王凛瞧着她的眼,没说话,轻轻拽出衣袖,将身上一枚绿松石解了下来,拿在手中,沉沉问了句:“悯月,你当初送我绿松石,说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随口糊弄?”

许悯月仓皇回头,瞧了一眼李珏,急忙来抢那枚绿松石。

李珏看清那枚坠了个月字的绿松石后,微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默了一瞬,发了话:“天晚风凉,两位回席吧。”

帝王发了话,自然无人敢忤逆,

王凛与许悯月收起面上的不快,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