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棋道都看不明白？”卫姜一怔。

“的确看不明白！要是能看明白，就不会惨败给他的小奴三盘九路棋了！”元一汗颜道。

“那如果是跟李运对弈呢？”

“估计结局也是一样。”元一叹道。

“嗯，我觉得也是如此…李运的棋道与他的小奴凌道子极为相似，两人走的应该都是同一个路子…”卫姜思索道。

“哦？你看出来了？”元一眼睛一亮，兴奋道。

卫姜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道：“并非看出来，而是感觉出来，因为…我现，如果我跟他们两个对弈，结局都是一样！”

“哦？什么结局？！”

“惨败！”卫姜语出惊人地说道。

元一闻言，顿时愣住！

“不是吧？你可是我们仙界的第一大棋尊，我还指望着你能帮我在李运面前捞回点面子呢！”元一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没办法，事实如此！我也想赢他们，但到现在为止，我没有找到任何可能性！”卫姜叹道。

“你研究了李运和凌道子的棋谱，又听了李运的讲解，最后就得出这个结论？万一真对上现并非如此呢？”

“在棋道上作不了任何的虚假！一个人的棋道就完全体现在他的棋谱之上！而在听了李运的讲解之后，我更现他人如棋谱，简直无懈可击！而我的棋道在他面前，可以说漏洞太多了，连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卫姜解释道。

元一听得作声不得，心里反而对卫姜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是的，到了卫姜这等层次之人，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说明他真的是太纯真了！

他的棋道之心一定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瑕疵的，只有这种对棋道的虔诚之心，才有可能让他达到如今的高度，成为仙界棋道高高在上神一般的人物！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还会对你说假话吗？”卫姜奇道。

“一个人的棋道总有优点和缺点，以你的水平，不可能连一点瑕疵都看不出来！除非…”元一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

“除非什么？”卫姜急道。

“除非…是棋之大道！据说棋之大道就是已经穷尽了所有的可能性，每一手棋都把棋盘上所有一切都计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论对手如何闪转腾挪，都无法跳出其手掌心…”元一语出惊人道。

“这…”卫姜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进个大龙蛋！

他心中有些恍然，在研究李运和凌道子棋谱的时候，自己似乎钻进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一直想寻找出他们两人的棋道来，认为只要能打出他们具体是什么样的棋道，那就可以现他们的优劣之处，如此一来，自己就能抓住其缺点加以打击，确立自己的优势。

这种方法是棋道研究上的通用办法，因为是人就会有缺点，棋道也是如此，没有人敢说他的棋道是完美无缺的，除非正如元一所讲，他的棋道是棋之大道，已经达到完美的极致，穷尽了所有变化，那就真的叫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