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口沫横飞,但所有人却毫不在意,个个听得全神贯注,深有同感!
“丙尊大人之言深得自然之道,贫僧佩服!”智达大师衷心说道。
“大师自谦了!至于智清大师,他栽种菩提树,立下禅经碑,开坛讲禅,传经布道,使得禅道在各地的影响大增,这对穿云寺来说自然是贡献极大!不过…”
“不过什么?!”智达急问。
“传经布道乃禅道之人在济世渡人之际,因禅道魅力感染自然而然所为,或者象大师此次一样,适逢其会,顺势而为。智清大师则不同,他每一年都会到一个地方栽下菩提树,立下禅经碑,大张旗鼓地召集民众来听他讲禅,这些民众有自愿来的,也有被动来的,他们都必须放下手头的生计,有的可能还会误了农时,误了生产,误了商机…这样刻意而为,一方面不符合禅道顺其自然之意,另一方面也有强制别人成为善男信女或进入禅道修行之嫌,说白了,他这样做是在为穿云寺扩张势力,而且每一个地区都不放过,难道他真的想把所有地方之人都发展为禅道之人吗?假如真相如此,那么智清的所作所为确实值得商榷…”
“这…”
智达听得瞠目结舌,浑身剧抖,内袍都已被汗水浸透!
想不到熊丙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简直就是在打智清的脸,在打穿云寺的脸,在打自己的脸,但是,经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智清大师的确存在极大的问题,让自己很难进行辩驳。
而且,他很快想到了在那次问禅大会之后数千年所发生之事,竟然与熊丙所言有很大的吻合性。
被众人定为总寺住持的智明大师,一直怀有心病,数千年来郁郁寡欢,修为进展缓慢,而总寺在他的带领之下,发展势头极为一般。
总寺发展的不愠不火,只能说明智明大师的确不大适合担任总寺住持一职,如果当年不把他放在这一职位上,说不定现在穿云寺可以多收获一名大能禅尊。
以智清为住持的另外一所穿云寺,因为智清的缘故,吸引了大批善男信女,把周围大片地区都发展为穿云寺的势力,声势之大,已远远超过总寺,这也是总寺智明大师心病的来源之一。
这种情况让人们更加相信,当年的问禅大会上,问禅塔肯定是出错了!
由于智清不遗余力地发展势力,现在他在穿云寺的权势极大,财富极丰,甚至把周围大批修真界之人都纳入了禅道之中,说他手中是一个禅道帝国都不过分!
然而,近千年来,由于他的势力扩张太快太大,不仅让穿云寺内部失去了平衡,而且在当地也引发了不少问题,许多地方势力的头头就经常到总寺来告状,说穿云寺僧众太过欺人,让他们都快没了生路。
各地积累起来的案件已经非常多,其中欺行霸市,掠夺资源,强抢人口,藏污纳垢…这一类的事情不计其数,然而,由于智清的强势,使得这些事情暂时都被压了下去,有的甚至被人悄悄地毁证灭迹…
现在想来,正如熊丙所言,智清当年所采取的传经布道之举,并非为了济世渡人,而是为了扩张势力,不仅是帮穿云寺发展信众,而且也为智清自己捞取足够的资本,提高在寺中的权势,以实现其个人不可告人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