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往外扒, 我看他是活腻了!”
一想到天锦阁易了主, 而他还不能出声,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恶狠狠瞪着身边亲信,阴沉沉道:“若是再有下回, 你也不必活着回来, 瞧瞧你手里那群东西!”
那男子静静听着, 恭恭敬敬答了一句:“是。”
这群蠢物竟然擅作主张,叫他这次吃了个这样的哑巴亏。
且不说天锦阁敛财之多,平日里他但凡有个什么要事, 都需去那边暗室与人碰头。
这么直接断了他与人接头的地方,再建出第二个天锦阁是不能了。
加之那些火油的事, 宁王这气只能自己憋了回去。
心里却记上了郁清梨一干人。
原是小瞧她了。
郁清梨既然收了那铺子, 便也没追问再三。
不问为何天锦阁就这么无声无息易了主, 不问他们触了谁的霉头,更不问, 其下的风起云涌。
江煦之说天锦阁不错, 叫她安心收下, 她只回了句好。
当看到那批冬衣被江煦之府中的人一批批送到铺子里时, 她正在拨算盘,想着如何赶工期。
瞧见一箱箱的冬衣被封在箱子中,才后知后觉回了神,有些失而复得的讶异与惊喜。
古川说那日瞧见天锦阁的小厮鬼鬼祟祟,尚未来得及招呼, 直接偷偷将冬衣运了出来,怕的就是回头与她仔细说了,不好骗了。
郁清梨忽然喊住要回去的古川,让他派些人将冬衣搬回去,毕竟已经做好了,一直放这边也没什么必要。
初九那天,郁清梨随着江煦之一道入了宫。
前些日子替皇后做的衣裳被她抱在怀中的锦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