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前脚抱了衣裳,后脚就开始着火?
若不是挡了谁的财路,与谁结了仇怨,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这把火烧了,只恐证据也寻不着。
又是心疼那批冬衣,凝结了多少人的努力,才做出来的,现下这么一把火烧了,江越的事才过去。
只恐又要拖累江家,拖累老夫人,拖累七皇子。
她又急又恼,在原地来回踱步,手握拳捶在手掌中,盼着损失能少一些是一些。
江煦之到时,那火仍在熊熊烧起,连着左右铺面都受了损,若不是中间有个尺把距离,恐怕这一条街,都要被烧光,燃尽。
一群人嚷嚷要郁清梨赔偿,集结的人是越来越多。
更有甚者趁火打劫,说自己的铺子也受了损,好好的药材,或者什么玩意儿,都被这烟熏火燎的,呛了味儿,失了金贵。
皆被江煦之一个冷眼,瞪了回去,那群人也就老实了下来。
江煦之不疾不徐的环视四周,忽然在人群中瞧见一个戴着小毡帽的少年缩在人群中,贼头贼脑的探视四周,瞧见江煦之盯着他,忙收回视线,捂紧了毡帽,急急忙忙走了。
江煦之使了个眼色给古川。
古川心领神会,跟上了那少年,不多会儿在桥头消失了。
江煦之看着店铺损失惨重,缓缓走到门边,见到地上的水上飘着层薄薄的液体,发着微微的亮光。
亮红色的火舌子在他身后明明灭灭,仍是缓缓冒着浓烟稍起。
无论那火如何被扑,仍旧不见小的架势,甚至愈烧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