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心思,他现下实在顾不到,当时没说出来,实在是怕她生气,上次牵了下手,她便不高兴好一阵,好容易哄好,怎好再白白将她推远?
更何况,他们两个之间,那么多秘密还未弄明白。
宁奕宽慰道:“皇后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终归又不是宫里的妃嫔,与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冲突,再说了,人可是当着你面接走的,原先好好接走,自然要好好送回。”
江煦之点点头,便对宁奕道:“那我便在这里等你,我一个臣子不好去后宫,便麻烦你了,改日请你喝酒。”
宁奕挑了挑眉,打趣道:“喝你的酒还需靠着你们江府表小姐的光,等我见了她,必要好好谢谢。”
江煦之抬手催促他,宁奕便快步出了东五所。
郁清梨坐在殿内,屁股都麻了,也不见有人招呼一声。
心内闷闷不乐,这妃嫔真是任性,便是不守时,好歹也应当问问她可曾用过晚膳,渴不渴,闷不闷才好。
怎得?是高人一等了,旁人就都不是人了?想当年,她何曾受过这等子气。
等了又等,屁股顺便在椅子上歪了歪,心内打定主意,他们若是再不来,她就悄默声去找皇后,那小宫人也是不靠谱。
正这么想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只见瑾妃披着狐裘大氅,袅袅娜娜的进了屋。
但凡她所行之处,宫灯盏盏亮起,此起彼伏。
郁清梨忙站起身子,脚底板却一阵发麻,如千万蝼蚁啃噬,她歪歪斜斜站不住,抽着气行礼。
只听瑾妃阴阳怪气的道:“真是不好意思啊,郁姑娘,叫你好等,原先准备来的时候,遇上了我一挚友,便耽搁来长仪殿这边。”
郁清梨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回不打紧,是她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