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宁王开口道:“郁姑娘虽说忧心自己姑父,但江司马却是不得不处,否则难慰民心,郁姑娘的功劳需得另算一团。总不好将郁姑娘的功劳揽给江越,郁姑娘说是也不是?”
再坐不少大人见风使舵,听了宁王此番说辞,接连称是,赵忠也不甘示弱,随着宁王应和道:“江司马这些年仗着职位之便,所作所为坑害了多少无辜百姓,这件事,实在是影响之大。”
郁清梨捏紧了手,果真是蛇鼠一窝。
奈何方才一事,便探出陛下的心胸并不宽阔,而今年岁已高,又多疑,再说些什么,空惹他不悦,到时候江越没救出来,只怕自己当场洒热血。
却见皇上目光沉沉,盯着江煦之问道:“既是你叔父,煦之你如何想的?”
江煦之心知陛下这是有意问他话,无非想要试探一番,他如何评判自己对于江越的此番处置。
便听江煦之大大方方回道:“若真是叔父做的,江家一门,自然认。”
后面的话也没回。
宁奕嗅出不对劲的味道,忙插科打诨道:“父皇,这辞岁礼尚未结束,便不论这个了,今日不去议论不痛快的事情。”
乐师继续奏乐,仿佛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见郁清梨路过自己桌前时,江煦之趁人不注意,伸手牵住了郁清梨的衣角,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后,只怕她在慌不择张说些什么。
想着恐怕是第一次同天子打交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郁清梨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默不作声的绕到江煦之右手边,江息溪往里挪了挪,心想,郁清梨真是个胆大的,心内却佩服起来。